赵安良皱着眉头,带着橡胶手套,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少年,半腐烂的胸膛露出了,早就恶臭的内脏。
但手指灵活的操作解剖刀,不改色,心不跳的跳起一条又一条肥硕的,恶心生物,然后将它们小心归纳在阮辰的可乐瓶里。
阮辰冷着一张脸,双手环胸靠在树上,盯着,已经被装得白花花一片的可乐瓶,天地良心,他这么喜欢喝可乐的一个人,如今看到这场景,他发誓这一个星期内他都不会再打开他的百宝箱了
“怎么样?能看出来什么吗?”唐朔顶着恶臭蹲了下去,徐浩在脸上盖了他的外衣,勉强挡住了少年,死不瞑目的脸:“能知道死因是什么吗?”
“大哥,”赵安良,苦笑一声说道:“说真的,我真的不是一个法医,干这事我也不专业,我顶多是咱队里的一个奶妈。”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行吗?”唐朔,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赵安良,撇了撇嘴,不敢跟他硬碰硬,他用刀背指着,尸体喉咙处,已经翻白的,腐肉:“显而易见,就是这一刀,直接毙了命”
“你确定?不是毒杀?不是其他的致命伤?”唐朔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的追问道:“如果是一刀毙命还在咽喉这么脆弱的地方以徐浩的能力没理由躲不开…”
徐浩,但农历最为特殊,他的双手能幻化出翅膀,获得短暂的飞行能力,向他如此灵敏度高的能力者没道理,在外人一刀砍过来的时候不躲开。
“但是没办法做是理化实验,”赵安良,也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补充说道:“我没办法判断它是否是被人下了药,然后再一刀了结了的还是直接被人一刀切喉。”
唐朔叹了一口气,解剖尸体的目的,就是为了探知,这个少年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现在看来,无论是他的队友,还是这林子中其他的人都有嫌疑。
前几天还能在身边欢歌笑语唱课,打浑的人,如今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放谁心里都,有几分凄凉。
唐朔让贺霖,跟自己在旁边的土地挖了一个坑,把,少年的尸体,埋了进去,为他立了一块无名碑。
虽然不知何时才能带着尸骨回到自己的家乡,你不能让人家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吧?
唐朔带着一众人拜了三拜,又想了一想,把代表身份的名牌从墓碑上摘了下来,装入了自己兜里。
他这个动作别的人都没有注意,唯独阮辰看在了眼里。阮辰眉头狠狠一跳,看来唐朔还是不相信他们组织内部会做出如此残害手足之事。
他的队长啊,总是有些妇人之仁。
杀戮已经开始了,这片林子中写的已经有了其他能力者的活动迹象。ne不敢再放松警惕,天已经蒙蒙亮了,唐朔看了一眼凌栀给他们的地图当机立断兽,整行李整装出发一刻也不耽搁的向北方向前进。
原始森林的路并不好走,杂草丛生,硕大的原始植物会突如其来的横跨在中间走上个十米路,简直比跑上100米还要累。
阮辰懒得费力地拨开植物,直接打了个响指腾空而就保持着离地两三米的距离,踩着个树干灵活得像一只猴子一样在参天大树上来回地跳动着。
贺霖一马当先开启了狼化状态一路披荆斩棘,大大加快了他们的速度。
但无疑这样的残暴开山辟路直接暴露了他们一整队人的行踪。
赵安良左思右想觉得不是非常妥当,寻到一处阴凉处死活拉着唐朔叫喊着要休息。
毕竟是队里的奶妈,唐朔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顺着他老人家的气。
“就休息一会就休息一会儿嘛!”赵安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走,拉着唐朔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唐朔十分戒备的瞪了他一眼,身体往外挪了挪,尽量离她远一点,眼神飘忽不定的,还扫去了阮辰那边。
只见我们的小战神,冷哼一声,一右脚蹬地,灵活的串上了树干,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整个人舒舒服服的,就斜靠在了树干之上,一条修长的腿还垂了下来,来回的摆动着。曲线优雅,动作轻柔,让人有些遐想连篇。
唐朔喉咙一紧,十分不自在的摸了摸耳垂。他从手镯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瓶以后,再把心里的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说真的,老大,你觉得这样真的可以吗?”赵安良吃着他的小饼干,作为一个奶妈,他还有一定的洁癖,吃完以后还拿出所剩不多的餐巾纸,在自己的每一个指头上,轻柔地擦拭着:“我觉得我们这么粗暴的赶路,怕是要引起其他能力者得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