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秀吹眉瞪眼,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忒没脸没皮!谁知道你还是不是清白身!不仅勾搭外男,还往你堂弟身上泼脏水,不知廉耻!”
柳欣鸢目光冷厉地刮过她:“婶婶可要想好了再说话!若您再不承认,不妨让侄女状告官府,好好评评理!哦对了,那日河边远处恰好有一名女子,想必能够看清事情始末。”
一听到官府二字,张秀秀霎时慌了神,再听到当日还有他人在,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但她强撑着面皮,一拍大腿张嘴就嚎:“你这侄女,好生歹毒,竟要毁了我家大龙!孽障啊孽障!”
她边嚎边拽着柳大龙想离开:“走!我们去找你祖母,让她为我们做主!”
柳欣鸢冷笑,找她那个偏心眼偏到肚子里的祖母?结果还用说吗?
“婶婶,但凡您踏出这个门,事情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难不成祖母她老人家比衙门还威风?”
柳大龙已是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只剩一魄,他死活不肯再走,慌乱万分地拽着张秀秀的衣服,“娘,娘……”
张秀秀见她铁了心,搬出老太太也唬不住,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但她万万不可能对着小辈低头。
她看到自家儿子没用的怂样儿,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拧着他耳朵往前走,一边口气凶恶的放狠话:“目无尊长,毫无教养,柳欣鸢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娘,娘,疼……”
两人火烧屁股似的落荒而逃。
柳欣鸢没再计较,拉着陈蕊坐下,好生宽慰她一番,才哄得她止住了泪,出去为她煎药。
屋内安静下来,柳欣鸢闭目躺下,心里愁绪蔓延。
对于这件事的结果,她当然不满意,但她也知道,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柳家只有柳大龙一个金孙,自不会允许她告到官府。更何况,当日根本没有其他人看到。
姑娘,你安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爹娘。
柳欣鸢叹息一声,为原身做最后的哀悼。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她便是新的柳欣鸢了。
忽然,她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翻身坐起,是一根镶着蓝宝石的手链。
柳欣鸢疑惑地伸手摸去,下一秒头晕目眩地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