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南宫雨辰皱了皱眉。
先前他叫见一去查柳欣鸢身份时,将她祖上三代都查的清清楚楚,这个柳义德身为她最近的亲人,自然也是查过。
当时说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现在,却说他是一个粮油铺的掌柜,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见一。”南宫雨辰叫了一声,随后咳了起来,他捂着嘴唇,目光中的询问叫见一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躬了躬身回答:“回公子,当时属下去查的时候,的确是说柳义德什么都没做。”
南宫雨辰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查查这粮油铺是什么人开的,再查一查柳义德是什么时候当上掌柜的。”
他看向见墨,“你去。”
见墨闻言,抱拳颔首,“是,公子。”
言罢,他起身离开,贴心的关上门,见一将一碗褐色的汤药端过来放下,南宫雨辰知道,这是准备要喝药了。
他其实一向都没叫见一操心过这些,只不过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喝了。
“公子?”见一看着他嫌恶的转过头去,有些试探的询问。
南宫雨辰深吸一口气,“太苦了,不喝。”
见一有些惊的听着南宫雨辰这句话,只觉着这句话不像是南宫雨辰会说的出来的,见一默了默,还是开口:“公子,止咳。”
南宫雨辰本来提起的笔又放下,“有止咳功效的,又不止这个,为何我偏要选最苦的一样。”
言罢,垂眼将一张新的宣纸摊开,沾墨后顺着墨盘舔了墨,才落笔写字。
见一看南宫雨辰是真不想喝,叹了口气端起来离开了。
自从喝了那枇杷雪梨汤之后,南宫雨辰就不像以前那样主动喝药了,眼下更是药都不喝了,真不知道那药有什么魔力。
那边张秀秀已经将方才遇到柳欣鸢说的话,都告诉了王芳芳,王芳芳气的一拍桌子,“柳仁德竟敢骗我,竟还没告诉那小赔钱货。”
张秀秀看着王芳芳着急,立刻安抚,“今日我也提了,但是看那小蹄子的样子,是想分割些聘礼的意思。”
闻言,王芳芳看向了放在角落的那几台箱子,自然是舍不得任何一箱。
“这小赔钱货,都要嫁人了,竟然还给我找事!”王芳芳气恼的骂到,一旁的张秀秀见缝插针,“就是了,有这样好的亲事,还不全靠义德。”
王芳芳气愤不已,一下子坐下来,想着应该如何应对此事才好。
她也的确是没想到,柳仁德有朝一日竟然会骗她。
“娘,这聘礼,不如分她们一些。”张秀秀转了转眼珠子,说道,王芳芳立刻瞪着她,显然就是不愿意。
王芳芳不说话,皱着眉。
“您看啊,我们现在主要就是稳住柳欣鸢这小赔钱货,让她乖乖嫁过去,只要这堂一拜完,那这聘礼啊,还有她夫家带来的好处,不都是我们的?”
王芳芳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要是柳欣鸢宁死不嫁,说不定那徐员外就对她没兴趣了。
得趁着人对柳欣鸢还有兴趣,生米煮成熟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