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鸢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心里酸涩不已,似乎是原主感受到了她爹的改变,做出来的感觉似的。
以前的柳欣鸢,可所谓才是真正的受尽委屈,爹娘果然依旧疼爱,可是全然不似眼下这般偏爱。
她低头擦了擦眼角,这次是真的哭了。
“所以这一次还请娘将聘礼交出来,退还给徐家。”柳仁德这话说的认真,也十分的铿锵有力。
柳欣鸢就站在柳仁德身后看着,想看王芳芳什么时候忍不住再过来。
“人家姑娘的亲爹都说了,女儿不嫁了,也让你把聘礼还回来了,怎么还不还呢?”护院见缝插针。
柳欣鸢又瞟了那个人一眼,总觉得不是很简单。
“你放屁!我是他奶奶,我说了算,这聘礼我们已经还回去了,再有别的也不归我们管了!”
王芳芳撒泼的本事一绝,料定他们一定对她没有办法。
只不过,柳仁德毕竟是王芳芳的儿子,如何对付她娘自然是他最清楚。
柳仁德不再跟王芳芳废话,而是直接进了屋子里面去找。
“五两银子和一块湖砚!”
护院还朝着柳仁德的背影喊着,特地提醒了一下,他们是来要什么东西的。
张秀秀目睹着这一切,心里焦躁不已,很是奇怪柳义德到底去哪儿了,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竟然还不回来。
彼时柳义德,正在去往徐府的路上。
不管结果如何,他总是要去求求情的,万一徐老爷对柳欣鸢还是色心不死,那他再做保证,或许他这掌柜之位就又回来了。
正这样想着,就已经到了徐府门口。
柳义德看到门口的两个护院,竟然已经换了人,难免有些奇怪。
“二位大哥,我是来找徐老爷的,不知能否劳烦二位进去为我通禀一声,告诉徐老爷,我叫柳义德。”
柳义德弓着腰走道了两个护院身边,完全没有了,平常面对柳欣鸢一家时的盛气凌人。
两个护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你且在此等候,我们进去通报一声。”护院说着,随后就走进去一个人。
柳义德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就站在门口安静的等着另一个护院出来。
自从那一晚过后,徐府掌家的人已经变成了徐宿,这时正坐在书桌前,听着护院来禀报。
“柳义德?不用管他,直接赶走吧。”徐宿合上了书,“而且他要是再来的话,也不用进来通报了,直接让他走。”
言罢,徐宿又摊开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护院微微一愣,“可是公子,听说这个人和老爷似乎有交集,不需要和老爷说一声吗?”
徐宿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不用通知我爹了,你就算是现在去告诉他柳仁德来找他了,他和我的答案也会一样的。”
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能,他很相信徐峰也是一样的。
护院不再多问,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