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喊着,他顺着南宫雨辰的力道一直向下,他撤了腿按住他的腕骨,冷声问道:“我是什么?”
“你是个小白脸儿!哎,疼疼疼!”大牛即便到了这种境地之下,还是坚持要骂南宫雨辰。
柳欣鸢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该夸他有骨气,还是该骂他死心眼。
南宫雨辰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自然是右往下狠狠一折,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大牛的腕骨彻底被折断了。
“啊!”
大牛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柳欣鸢不忍心往下听的捂住了耳朵,但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大牛,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我再问你一遍,我是什么?”南宫雨辰还在问着,并且对那只已经折断的腕骨,双指夹住狠狠一拧。
“啊!你是英雄好汉,你是铮铮汉子,我说错话了,放了我,放了我。”
大牛疼得立刻大喊着,他何曾受过这样子的苦,疼得他话都不会说了。
南宫雨辰松开他的手腕,拍了拍手,掏出来手帕,十分嫌恶的擦了擦手指,随后直接把手帕丢向大牛,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大牛捧着自己被折断的手腕倒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的看向南宫雨辰。
“还瞪着我,是想尝尝两只手一起折断的滋味吗?”南宫雨辰斜睨着他,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有种看见了蛇吐信子的感觉。
大牛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立刻就跑了。
南宫雨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回过头去看柳欣鸢,她环着胸一副玩味的样子,也看着他。
“怎么啦?拿这副样子瞧着我。”南宫雨辰无奈又宠溺的问着,柳欣鸢往前凑了凑,笑着说道:“原来,南宫这么厉害啊。”
南宫雨辰轻笑,“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她转过身去,将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上次见南宫骑射俱佳,以为骑射均属君子六艺,南宫才学,没想到武功也不错。”
南宫雨辰垂眼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
“我记着见墨的武功应该也不差,为何你还要习武?”柳欣鸢看向南宫雨辰,压力不是探究,而是心疼。
她心疼南宫雨辰拖着病躯习武,也大约知道习武有多难,他这样子,是更难。
南宫雨辰被她的目光触到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半边脸隐入黑暗之中,“我不习武,难以自保。”
他彻底将自己整张脸都隐入黑暗,“见墨武艺虽高,可他毕竟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我身边,护着我,天有不测风云,若我出事了,他们两个都要出事。”
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深宅大院吃人,同后宫也不遑多让。”
柳欣鸢听他这么说,越发的心疼了。
她走到南宫雨辰身边,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还是凉的。
柳欣鸢抬起头,满眼心疼道:“你身患咳疾,还要习武,一定很是不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