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雨辰抿了抿唇,伸手按在心口的地方,感觉到自己常年古井无波的内心,竟是这样子的慌乱。
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过了,突然之间会这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
南宫雨辰脸色越来越差,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莫不是柳欣鸢出事了,所以他才如此不安?
“公子,您又在发什么愣呢?”见一看南宫雨辰不动,就问他又在干什么。
南宫雨辰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见一忙不迭的就收拾了东西,扶着南宫雨辰上了马车。
柳家村那边,众人还在僵持中。
王芳芳指着柳欣鸢说道:“大师,您瞧瞧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然的话,缘何落水醒来之后,不仅性情大变,还不孝不悌。”
柳欣鸢刚才其实就有猜测了,只不过一直不敢确定这个披头散发的人,竟然是个道士,一时间也对王芳芳的眼光表示十分的疑惑。
虽然说这只不过就是江湖游士的骗术罢了,但是能被这么浅薄的骗术欺骗到,柳欣鸢也是挺佩服王芳芳的。
“我途经这村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村中有鬼祟之气,笼罩不散,确实感觉这儿的鬼祟之气最为浓郁。”
这倒是应该是骗人,骗多了倒也会说些场面话,没有一上来就直接指认,柳欣鸢就是那什么鬼祟。
“别说这场面话了,不如直接指认是我如何?这还省些功夫。”
柳欣鸢也不陪他们演戏,直来直去的说道。
“一个黄毛小丫头,懂什么?待贫道先算一卦,再燃符认祟,方能确定这鬼祟之人为何人。”
柳欣鸢翻了个白眼。
不是她说,她确定的很,这鬼祟到最后要是没有指认她,她当场跪下道歉。
只见那道士搓捻着双手,不知道在算些什么,柳欣鸢只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捏的诀都没有捏对。
刚刚说他是江湖游士都是抬举他,估计充其量就是个江湖骗子,王芳芳还被骗得心甘情愿。
那道士从袖袋里面取出来一张符纸,双指夹住在自己面前晃了一晃,随后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合并,狠狠擦过符纸表面,那符纸竟凭空燃了起来。
柳欣鸢环胸冷冷地看着他,都不想揭穿。
这次不是用了黄磷,就是用了白磷,不过闻着味道这么呛,估计用的是黄磷,利用摩擦力,直接烧着了这张纸。
“贫道认出来了,眼前这女子便是被那水中恶鬼附身之人,须得用业火焚烧才得除去鬼祟。”
那倒是没有瞳孔的眼眸,甚是吓人,就直勾勾的盯着柳欣鸢看。
柳欣鸢没有和他对视,反而是偏开目光,冷漠地回答着:“给我一张你的符纸,我也能让它烧起来。”
道士冷哼一声,“你自然能让它烧起来,因为我的符纸就是除鬼用的,遇见了你这被水鬼缠身之人,自然要焚烧起来,烧掉你身上的邪祟之气。”
她一时间笑了笑,没有拿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