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解开,看着我干什么?你等着,我给你解?”柳欣鸢没好气的说着,心想,这再怎么娇生惯养,也不至于不会脱、衣服吧。
沈信笑了一下,抬了抬自己的手,“柳大善人帮帮小可吧,这只胳膊方才约上房梁时,有些脱臼了。”
柳欣鸢气得将药瓶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我真是欠你的,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也就算了,眼下竟然还得伺候你。”
她愤懑不平的说着,手上却是不含糊。
柳欣鸢抬手抽了沈信的腰带,随后将他的上衣一层一层脱下来,让他上身赤、裸。
把他的上衫脱下,才看出来他伤的有多严重,腹部的伤口又狰狞的流着血,身上其余的小伤,有些结痂的也又重新裂开了。
柳欣鸢怔了一下,属实没有想到他身上的伤,竟然这样严重。
“怎么,看愣了?想以身相许?”沈信看的出来她眼里的震惊,故意出言调节气氛。
柳欣鸢果然笑骂道:“真是想的美。”
她拿着伤药走了过去,蹲在沈信生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涂着腹部的伤口,又取来干净的帕子,帮他把周遭的血迹擦拭干净,才为他缠上纱布。
整个过程,柳欣鸢做得极其小心翼翼,生怕碰伤了他。
沈信原本玩味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认真起来,看她如此疼惜自己的身体,难免是有些动容的。
“我给你包扎好了,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注意点,若是伤口再裂开,你还得遭回罪。”柳欣鸢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沈信慢慢的自己将衣服重新穿好,听着她老妈子似的嘱咐,笑了一声。
“你怎么比我还关心我自己的身体?不会真的是看上我了吧?”沈信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询问道。
柳欣鸢撇撇嘴,“少做梦了,现在还是青、天、白、日,有些美梦,还是晚上再做吧。”
说完之后,柳欣鸢又将药箱放回了床底。
“鸢儿!”
柳欣鸢刚爬起来整理衣裙,就听到了陈蕊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沈信,“我出去一趟,好好休息,别再把伤口弄崩了。”
言罢,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蕊背上背了个背篓,里面放着一些不明品种的野菜,她将背篓放下,朝柳欣鸢招了招手。
“娘,你这是去哪儿了?”柳欣鸢帮着她把背篓放进了厨房里,随后一边帮她拍着衣裙上的土,一边问。
陈蕊笑了一下,“你方才出去之后,我就想着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后山挖点野菜回来,你不是经常挖野菜去卖吗?”
柳欣鸢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陈蕊感觉一群干净之后,便从一旁的杂物间里面搬出来一个大木盆,里面放着许多脏衣裳。
看这样子,应该是要洗衣服了。
“娘,我来帮你吧。”柳欣鸢走过去想要帮陈蕊,她却摇了摇头,“你现在不适合干这些,快休息吧。”
陈蕊微微一顿,“以后嫁了人家,就没有娘亲心疼你来了月事,不许你做这些了,以后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