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鸢听着这骂人的话想笑,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来,她总觉得眼前这个情况是很严肃的。
“可是,可是这是他们答应的,我们也只是……”
“小辈不懂事,说出来这样子的话,你身为长辈,还要计较,活了这么长时间,活狗肚子里去了!”族长挥舞着拐杖骂道。
柳欣鸢看时机来了,立刻上前奉茶,“老祖宗别生气,不就是银子吗?我们家给就是了,借我们也能借来。”
言罢,乖顺的将茶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
老者显然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柳欣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一个孩子也比你们懂事,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族长痛心疾首地说着。
柳欣鸢心底确实在欢呼雀跃,再骂几句,骂他们狗血淋头才好。
“我瞧着现在也有午时末了,孩子,你们家快去凑银子吧,等把银子凑到了,就分家。”老者看了看柳欣鸢,叹了口气。
她乖乖巧巧的朝着老者欠了欠身,随后转头离开了大院。
他们一家人出来的时候,柳仁德显然脸上愁云惨淡的。
“刚刚族长说的对,这二十两银子不是二两银子,说凑就能凑齐的。”柳仁德声音有些黯然的说着。
柳欣鸢立刻伸手拉住了他们两个,“爹娘,你们放心,我会凑到钱的,就先回家等着。”
两个人都看着她,满眼慈爱。
“你还小,这些事不该你来承担,让爹娘去吧。”柳仁德摸了摸柳欣鸢的头发。
她笑了笑,“爹娘,我说有好办法啦,才敢这么说的,自然是有本事能凑到那二十两银子呀。”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更加奇怪了。
“刚刚你婶婶说那些话,难道都是真的?”柳仁德忽然想起来,刚刚张秀秀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柳欣鸢沉吟片刻,没有正面回答。
“我准备拿我做牛蛙的方子,卖到酒楼里面,这种佳肴一定会有酒楼愿意收的,毕竟市面上还没出现过这种做法。”
柳欣鸢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他们两人的问题。
柳仁德皱着眉思考了半天,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柳欣鸢看着他弓下去的背,一时间觉着她爹似乎老了不少。
之前见他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我就先回去写方子了,劳烦爹再去田里面捉两只牛蛙来,放到小篓子里去,我好带到酒楼里去做演示。”柳欣鸢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说。
柳仁德站在路口点了点头,朝着柳欣鸢挥了挥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柳欣鸢莫名其妙的鼻子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