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德果然被气的不轻,一直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二叔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要是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先回家了,毕竟娘亲还做了饭,等着我们呢。”柳欣鸢又站出来说道。
这句话更是把人刺激的不轻,告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甩袖离开了。
柳欣鸢很是高兴,能把他这种笑面虎气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她和她爹有本事了。
“对了,爹爹,今日我嘴快说了,要去酒楼送东西,来日若是二叔问起来去酒楼送什么,可千万别告诉他。”她忽然想起来,回头叮嘱柳仁德。
柳仁德点了点头,“也没必要告诉他,就算是问我只说是不同他讲就是了。”
她抿嘴一笑,“这可比告诉二叔,你不知道的杀伤力大多了,你知道还不告诉他,故意吊着气他,这还不得把二叔气疯了。”
柳仁德叹了口气,摇摇头:“也没办法,要是不
逼你二叔的话,任由他如此下去,养活自己,可都真成问题了。”
柳欣鸢不置可否,“总之爹爹一定不能告诉他,要是真的告诉他了的话,咱们家或许会招致大祸。”
也不是她不相信她爹爹,而是她不相信柳义德,属实是太会说话了,要是一个没注意被套出了话,那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好了好了,爹爹,咱们快去吧,你瞧这日头都到哪儿了。”柳欣鸢拉了柳仁德一把,手里还牵着小毛的缰绳。
父女俩牵着一头驴往镇子的方向走去。
柳欣鸢其实今日想去卖海货的地方瞧一瞧,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回去做些菜,就故意绕了条路,从卖海货的集市穿过去。
在这个时候,柳欣鸢发现,柳仁德目光一直落在两旁的海货上,尤其是盯着草鱼,最为出神。
她没忍住问到:“爹爹,你这是在看什么?”
柳仁德像是忽然被戳穿心事一般,有些慌乱,收回了眼神慌张地摆了摆手,“没,没干什么?咱们快走吧。”
说着就带着她往前走,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似的走的飞快。
柳欣鸢回头又看了看那条草鱼,并没有多问的,跟了上去。
到了酒楼之后,掌柜很自然而然的走来和柳欣鸢说话,而一旁的柳仁德却默默的在搬牛蛙。
她注意到了这一点,指了指柳仁德,低声对掌柜说:“以后可都是我爹爹来了,这些事你应该多和我爹爹说才是。”
掌柜闻言,有些无奈道:“你也知道商人嘛,就是一张嘴好,所以你爹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同他说起这些,只是不得回应。”
柳欣鸢张了张嘴,微微一愣,倒是掌柜说了一个她没想到的结果。
“我爹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啊?”柳欣鸢皱了皱眉说道。
掌柜又看了一眼柳仁德,回过头来,万分肯定的说道:“你爹爹的确不是没礼貌,只是不好意思同我讲话罢了。”
掌柜这么一提,她便立刻反应过来,柳仁德这样子,其实是能代入到了现代的一种症状。
可不就是社会恐惧症嘛?不知如何同陌生人开口,也不知如何回答陌生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