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
“多少人觉得少年老成是一种很好的表现,为什么柳姑娘觉得不应该?”老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柳欣鸢皱了皱眉,跪坐下来:“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偏偏像个小老头一样,那难不成真的等到老头之后,才来意气风发吗?”
老张笑了起来,坐姿在他不自觉间随性了许多。
“柳姑娘是我见过最契合公子的人,也是我见过最懂公子的人。”老张温和的笑着,说的话让她很是高兴。
“那他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柳欣鸢越发的好奇了。
老张摇摇头,“过得并不算太好,所以说占了个嫡子的身份,可是南宫府里的长者,没几个二公子。”
“二公子自小懂事,直到旁人不喜欢,也从来不去碍人眼,可是他活着终究挡了别人的路,又不能把他杀了,就只能把他弄到这穷乡僻壤来。”
老张言语之间,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轻蔑,柳欣鸢不认为这是对南宫雨辰。
反倒是像对整个南宫府的。
“不过公子也很厉害,他这些年韬光养晦,明枪暗箭也有不少,但是他也一一躲过了,只是这次把公子召回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事。”
柳欣鸢听的攥紧了拳头,莫名的就开始不喜欢南宫府的所有人。
这样子的一个美人,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待他如此冷漠。
“好了,姑娘,时间也不早了,姑娘要留下来用个午膳吗?”老张站了起来,看着她问道。
柳欣鸢瞧了一眼外面,这才一会儿时间,也的确是没想到,已经到了晌午,她回过头来摇摇头,“我先回去了,老张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尝尝我的手艺。”
老张呵呵笑了起来,“我们公子可还没有吃过姑娘的菜,我怎能越俎代庖?”
柳欣鸢被老张的调侃逗笑了,但是也知道只是老张明确的拒绝,所以站了起来,欠了欠身,“多谢您近日告诉我这些,我明日再来。”
她歪了歪头笑了一下,随后一溜烟的跑走了。
看着她如此明艳活泼的模样,老张坐在院子里眯了眯眼,想着,或许这样子的女子,才能与他家公子互补吧。
也该有束光,照照他家公子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南宫雨辰刚从驿馆出来,准备前往南宫府时,忽然瞧见个穿着黄袍骑着白马的人朝他来,再仔细一看,这人穿的是宦官的衣服。
南宫雨辰思绪一转,便想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怕是皇帝身边的人。
“哪个是南宫雨辰?”穿着黄袍的宦官从马上下来,环视着一圈人,声音十分庄重的问道。
南宫雨辰故意做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咳了两声之后说道:“我就是南宫雨辰。”言罢,还又咳嗽了两声。
倒也不是他在故意装病,的确是趁着咳嗽装柔弱。
宦官皱了皱眉,却还是清了清嗓子道:“传圣上口谕,南宫府二公子,南宫雨辰,受召即刻入宫,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