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自然是要跟上萧天彧的脚步，可她还未移动，沈姨娘就迈步上前，阻止了她的脚步，令人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
萧天彧听到动静也扭过头来，只一眼便带了些上位者的气势在里面，目光考究。
“王爷见谅，老妇有些事要给瑶儿交代，随后便会跟来，还请王爷先行。”
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别说凌瑶了，萧天彧都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对于她的提议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吐出几个字。
“前面等你。”
惜字如金，好像多说一个字要钱一样，傲娇！
凌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自腹诽。
偌大的后庭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和沈姨娘两个人。
她也收起了自己那副友善的模样，沉声开口：“姨娘有什么事，是要单独和我说的？”
她自认没有和眼前人亲密到像个真正的母女那样，如果说凌鸢是表里不一，那么沈姨娘就是真正的伪君子，笑里藏刀。
就在凌瑶心底还在思索她究竟想做什么时，沈姨娘已经贴了上来，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瑶儿，你跟姨娘说实话，你在王府过得如何？”
“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如今可是漠北王妃，王府的人难道还会欺负我不成？”
凌瑶实在受不了自己和她如此紧密，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免得她又凑过来。
沈姨娘看着她的动作愣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
不过她很快又调整过来，像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一样，语重心长的交代。
“姨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外人都说，漠北王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对待手下更是毫不手软，姨娘也是怕你在他那受了委屈，尤其是你和秦家公子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姨娘指的我和秦溟的事，是什么事情啊？外人不知也就罢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与那秦溟是清清白白的吗？”
沈姨娘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凌瑶直接打断，语气不满。
前者也是没想到，往日里提到秦溟就没了自主思考能力的凌瑶，如今竟能伶牙俐齿的拿话堵她。
重新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措辞，沈姨娘又开口道。
“其实姨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还小，如今国事平稳，难免以后不会形势动荡，到时候漠北王领兵出征，留你一人独守王府实在是不忍，况且他性格粗暴，日子长了，你在王府的日子只怕是举步维艰。”
“趁着你父亲如今在朝中还有那么几分话语权，你就此和离依旧能找到一个稳定和不错的下家，那秦家公子不也一直对你恋恋不舍，你若是和离，他定不会嫌弃你。”
这狐狸尾巴总算是漏出来了，三言两语间，凌瑶就听明白了眼前人的话外之意。
这不就是想让她提出和离，惹恼了萧天彧后，她再想办法将凌鸢送进王府，顶了这漠北王妃一位吗？
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光看她那张写满了关切和疼惜的表情。
换做前世的凌瑶，恐怕真的就信了。
可偏偏，她眼前的凌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了。
凌瑶苦着个脸，哭唧唧地道：“姨娘，我过得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