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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鞭策胡堂主(1 / 1)

璃月港笼罩在凉薄如水的夜色里,静静悄悄。 借着淡淡的月光,还有寥寥几只飘飞天外的明霄灯,死兆星号停靠码头。 顾白洲拿出那枚怀表,看看时间:20:59分。 不晚,才八点呢。 远方的木桥上,有来自璃月总务司的人,拿着相机,对准他们拍照。 这相机在夜里,不知缘由,但就是照的清楚。 “去万民堂举办庆功宴吧!” 北斗兴高采烈地说,一堆水手就跟着附和。 最终一役是因地脉能量爆发,导致岩脊折断,连同海量魔物坠入深海,碾得粉碎。 这些怪物,因他们而‘聚集’,因‘天灾’而全灭。 既然这样,这就是他们的凯旋...总务司要给的七千七百万摩拉,一分都逃不掉。 众人陆续下船,发现港口的木桥上,静静等候着一个喜笑颜开的女孩。 她戴着顶黑帽,旁插几朵梅花,黑短裤,短白袜,在黑色制服勾勒的窈窕身姿后,垂落两束红褐色渐变马尾。 衣服正面上纹饰有往生堂的标记。 众人本以为她是来接那位客卿的,可谁知这厮,盯着下来的人,掰着指头,笑眯眯地念叨着: “一个客户、两个客户、三个客户......” 本来众人还忍耐着,可谁知她那活泼的声音,马上清晰且充满生机的传来: “各位,都过来这里登记一下吧。” 她说着,拍拍手上的记事簿。 刀客贾一闻言皱起眉头,他很忌讳死字,而有位水手更直接说出声来: “我们可不需要往生堂的服务。” “啊?”胡桃一愣,连忙说道:“不用钱,不用钱,总务司已经给你们办理好了。” 她继续在那煞有其事地说着,神情可爱而认真: “请各位在大海、荒野上遇到危险时,不要忘记,还有人记着你们,往生堂永远是你们的第二个家。” 北斗无所谓的笑笑,不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 其他人见北斗这样,便不好意思生气,也就忽视掉她的话语,作罢,匆匆跟上北斗。 “有什么不愿意面对的,都是迟早的事......” 胡桃皱着好看的纤眉,委屈地嘀咕道。 顾白洲经过她的身旁,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要说,自己是代总务司来,让各位填写资料,用于发放特殊奖励的,他们就乐呵地填了。” “可...” 胡桃眼前一亮,又有些迟疑。 这是老旧营业理念和新式营业理念的碰撞。 钟离那家伙,不会推辞往生堂安排的工作,可以顺便向需要他的组织,推销新型套餐。 然后,就像顾白洲说得一样,平平和和地记录资料,振兴往生堂。 “行于黑暗,侍奉光明。” 顾白洲继续说,“往生堂从古至今,不正充当着暗夜英雄般的角色么?” “...哦。” 半晌,胡桃若有所思一会,等她回过神来,顾白洲早就走了。 ...... 深夜的万民堂,依旧弥漫着浓郁、火辣的肉香。 在木桌上,北斗举着酒杯,和她的弟兄们喝酒,一同品尝着卯师傅做的绝云椒椒特色菜。 时而有水手问及谈论着岛上遇见的事,北斗只如实地说,不夸大自己一分一毫。 重云不能吃辣, 他和不喜欢喝酒的顾白洲坐在另一桌。 顾白洲手里拿着一杯温开水,桌上是一些没有放绝云椒椒的佳肴。 两人相性堪称绝佳。 “一份中原杂碎,一份腌笃鲜,一份蟹黄火腿焗时蔬,打包。” 顾白洲向卯师傅说,他并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是要带回去给那只‘狼神’。 那座洞天,目前来说,算是她的私有财产...要觊觎洞天,必须先搞定这位仙人,或者实力胜过她。 “腌笃鲜要的时间,有点久,可以等吗?”卯师傅问。 “嗯。” 结果一直等到两小时后,也亏卯师傅肯接这需小火慢煮、步骤细密的菜肴。 那时候,北斗虽然脸色微红,但意识很清醒,她走过来,拍拍顾白洲的肩膀,道别离开。 顾白洲则带着刚出炉的三道菜肴,回到自己的家中。 等他推开府内的门, 狼耳少女正仰着头,双手撑着石凳,披在肩头的秀发,如黑夜裁下一段般光艳动人。 对着清冷月光,深红晶莹的眼眸,显得分外凄美。 她忽然一竖耳朵,望过来,便站起身,露出微笑: “特意买给咱的?” “可以这么说,但我以为你睡了呢。” 顾白洲游刃有余地说,“今天有些累,明天不想早起,给你当作早饭。” “咱明早会自己去买的,先给咱吃了呗。” 狼耳少女眨着眼睛说。 “到厨房里再吃。” 顾白洲将打包用的袋子递过去。 狼少女接过,耳朵高昂地竖着,这似乎能反应她的情绪,“一起呗?” “谢谢。”顾白洲说,“可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单纯有些累,想早点休息。 “哦,那晚安。” 牧姓少女转身走向前,垂落下来的雪色狼尾,令人想要触摸。 顾白洲觉得越发疲倦,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便回屋休息。 明天,要睡到八点。 ...... 黑夜和黎明的中间,是绵长安心的夜梦。 咚咚咚。 在翌日的清晨,顾白洲的意识,被清脆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扯出来。 “什么事?” 他带着困意,打开门,发现是牧姓少女。 后者伸着纤指,指向大门,那里又有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顾白洲先生在吗?” 少女青春活泼,充满热情的声音,隔着大门依旧清晰。 顾白洲打开大门,低头看着胡桃问道:“什么事?” “能陪我跑一趟业务吗?!” 胡桃捏着拳头,认真地说道:“我稍微遇到了点挫折,想找你学习一下。” 顾白洲,可是璃月名人,他不认识胡桃,但胡桃早就认识他了。 早在卡洛来到往生堂,接受钟离治疗起,就一直有听闻他那波澜云谲的事迹。 “啊?” 半梦半醒间,顾白洲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他失笑道: “你该先学会,如何获取水手的资料,再来向普通人谈这件生意,话术不到家的话,往生堂拉客确实过了些。” “那正好呀,我想要找你帮忙这件事,可以吗?” 胡桃说,“他们的资料,得记录在往生堂的档案上,可我要不到。” “哦。” 顾白洲手抵着额头,本来想高情商拒绝她的,没想到把自己套进去了。 “等我,洗漱一下。” “好。” 胡桃站在门外等着,稍顷,顾白洲出来。 原先有些凌乱的头发被梳好,眼神从迷蒙中变得清澈,看着他那过分俊朗的脸庞,给人分外安心的感觉。 ...... 来到某位水手的屋子前。 今儿北斗没有接到事务,又狠狠地赚了一笔,放他们几天假期。 “你先试试。” 顾白洲站在后面说,“实践是成长最重要的基石。” 胡桃没有分毫胆怯,哼着小歌,径直上前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 “我啊。” 毫无意义的问题与回答,男人接着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位女孩。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就是胡.....” 胡桃的自我介绍还没结束,大门便被重重关上,粗犷的男声在下一秒被抛过来: “我还要跟着北斗姐,不需要往生堂的服务,请你走吧。” “诶,别嘛。” 胡桃中气十足地挽留道, “有备无患啊,我们支持璃月大部分地区的收取服务,况且是总务司付的钱,填个资料,签张契约就可以了。” “不用了,谢谢。” 男人的声音十分冰冷。 在法律都无法触及的汪洋大海上,没有人会喜欢死这个字。 胡桃小步过来,双手抱胸,目光游离在紧锁地大门上,小小地、委屈地哼了一声。 “是有些困难啊。” 绕是顾白洲,也想不到办法,能够挽回胡桃心直口快带来的恶劣印象。 “是吧,明明是这等好事,他们却不珍惜...” 胡桃嘟囔着,“死亡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啊......” 顾白洲并不否认,也不赞同,“把资料单给我吧。” 他从胡桃手上拿出那张单子,到门前抬手,敲了几下。 “我说过,不要再来了。” 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我,顾白洲。” 顾白洲刚说完,大门哐当一声就开了,男人面容带着歉意和恭敬,说道: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那个小丫头呢,对您失礼了。” 仅仅一天的时间,顾白洲就在众人中树立起不低的威望。 他既是唯一一个,能掰赢怪力女孩芙蓉的男人,同样是唯一能和北斗角力,难分胜负的人。 并且,在孤云阁中,据说他的长枪能轻易横扫魔物,还对北斗姐有所帮衬。 单单是这三项事迹,就足够令他们心生向往和钦佩的。 “请进,请进,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接着说,他文化水平并不高,勉强挤出些用词:“寒舍太小,若不嫌弃就坐坐,您来了,那是蓬荜生辉。” 胡桃在一侧,怔怔地看着,讷讷无言。 顾白洲则跟着男人进屋,约莫二、三分钟时间逝去。 “办好了。” 顾白洲扬起手里被填满字迹的资料,出来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胡桃指着资料问,她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算诀窍,硬要说的话。” 顾白洲有些无奈地说,“这属于人格魅力,没有学习的必要,我们去下一个吧。” “哦。” 胡桃领着顾白洲,到第二位水手的家中。 那是位热情直爽的女性,见到两人的,她先是看了一眼顾白洲, 然后就一直看着。 胡桃还处于一阵莫名其妙里,两人就这样,谈话间签下资料和契约。 “那个,” 两人正想走时,女水手出声叫住他们,问道:“顾先生,平日里会在往生堂吗?” “不在啊,他不是我们往生堂的员工。” 胡桃不明觉厉。 女水手张着嘴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喃喃着说:“那我...签这种东西,是要做什么呀?” 胡桃抿唇,她认为推销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而顾白洲居然是靠脸解决的...... 这个世道,诶,真想为此写一首讽刺诗啊。 “这是印象的问题。” 在办理第三个人业务的路上,顾白洲向她解释,“在交流上,这点很重要,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同样的,这是他对未知的事物或人,一直保持着敬畏的原因。 保持敬畏并不会得到什么,但骄傲、自满、傲慢、谦卑、舔狗......绝对容易失去。 “哦。” 胡桃将纤细的食指放在唇边,自说自话地想道:“印象啊,印象,我该怎么做呢?” ‘生机、死寂。’ ‘阴阳线分隔的两界,通常是不一样的意境。’ ‘往生堂不该主动寻找顾客,只要站在黑暗里,静候着别人到来即可...预定服务属实过了一些。’ 顾白洲私以为有些玩笑开的不合时宜,非但不能缓轻问题的严肃,还会加重矛盾。 因为别人看重的事情,你去看轻,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上的傲慢。 但顾白洲话语挤塞在咽喉里,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行人自两侧走过,胡桃仰起头,看着他沉默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吗?”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顾白洲抛出另一个话题,俯视着她,现在的胡桃仍显年幼,稚嫩。 “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获取着不同的信息,因为这点,我们很多时候,都不能相互理解。”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 “渺小的虫子,并不会害怕死亡...但人类会,并且无可避免的普遍。 “我们不能让别人接受自己新奇的思想,尽管我们真的与众不同。 “既然改变不了他人,就得尝试让别人去接受你,否则只能直接找那种愿意接受的人。 “比如真要找的话,找那些冒险家协会的人问问看,是不是会好些呢? “这次的话,我能帮你,要来资料。” 胡桃点点头:“嗯。” 两人接着四处走访,总务司给出的资料地址。 凭借着顾白洲给众人留下来的惊骇印象,无一遗漏的将众人的资料记录在案。 ‘既然改变不了他人,就该学会让别人去接受你。’ 这句话并非是要自己改变。 以普遍理性而论,两句话似乎并不会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任何改善作用。 胡桃冥思苦想。 转念一想,顾白洲对她似乎,也是这样做的。 和要求别人改变并没有区别,只是程度更浅、更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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