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乃大殿，不是他能够胡作非为的地方。
战凌风没有等到对方露出破绽，有些失落，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该得到的，他早就已经拿到。
“够了！”
高位上的战汶翰忍耐不住的大喊出声，随后因为太过着急，而不断咳嗦。
一旁的内侍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服侍。
战无痕连忙上前以表关心，却被战汶翰冷眼相对。
“此时交与二皇子探查，查到什么都直接告诉朕便是，不必与他人交代！”
此话一出，便已知晓两人的区别。
战无痕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应下。
只等着出了大殿后将战凌风拦下。
然而上天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战凌风被战汶翰留了下来。
一听这话，战无痕瞬间有些焦急。
虽然柳家那边已经被他控制，但难免会害怕有所遗漏！
不过想来战凌风被留下也是一件好事，给了她前去毁灭证据的时间！
大殿内，被留下的战凌风已然去到战汶翰身边，小心服侍着对方服药。
不知从何时开始，以往高高在上的圣上，已经开始服药。
只要离得距离近些，就可以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苦涩药味。
许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战汶翰的模样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强势，语气也柔和许多。
“左相一事事关重大，必然要抓住背后真凶！”
战汶翰轻声叹息，“左相乃是朝中众臣，更是朕的左膀右臂，背后之人其心可诛啊！”
他并不相信整件事情的主谋会是柳家的人，柳家的能力哪里能够与左相相比，更何况这是在皇城之中，一旦暴露的话，其中的后果可想可知。
只要不是个傻子，估计都不会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柳家的家主并不傻。
战凌风沉默片刻，沉声道：“父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还要让儿臣去查，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到的话，岂不是寒了玄月的心。”
“你可知你说的什么话！”战汶翰顿时语气一变，冷眼相待。
然而战凌风毫不畏惧，继续道：“父皇您明明什么都知道，您是想让玄月与儿臣之间产生隔阂，对吗？”
“凌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可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激怒的战汶翰此时倒是冷静了一些，“你应该知道若是想要踏上朕这位置，必然要放弃些什么，玄月此时是你的助力，以后就是你的阻力！”
一个左相之女，难不成还要爬到天子的头上不成！
要想坐上这宝座，必然不能被一个女人所牵绊！
“所以父皇就会杀了那个女人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到极致。
战汶翰抬眸见到眼前与记忆中相似的面庞，手指颤抖不已，“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父皇，儿臣与您不一样。”
战凌风望着面前已经开始年老的男人，面色沉稳，“儿臣不会做出与你相同的选择的。”
“逆子！”
砰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开。
随之滴落的是鲜红的液体，一滴滴砸在破碎的茶杯上，最后聚集在一起，红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