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红烧排骨饭。”
小李拿着菜单看了好久，像是一直在找排骨，但是排骨也有好几种做法，他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要吃哪一个好。
“好的。”许三千假装拿了纸笔写了一下，他记忆力很好，除了记英语单词之外，他一般不会突然失忆。
打了一个电话给白松歌，得知他已经快到门口了，许三千就端了例汤给小李，说道：“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是这里的街坊吗？”
小李微微一愣，刚拿出开的手机开了屏幕又关掉了，似乎很少和别人说话。
“嗯……不是，我在附近工作，今天星期天不用加班，出来给自己加一个餐而已。”
“哦哦。”许三千点了一下头，没有问为什么星期天也要上班的傻话，对于绝大多数的打工人来说，朝九晚五也是一种梦想。
根据许三个所知，如果连上加班打工人一天要做11个小时，而且星期天是没有休息的，一个月只有两天假，有时候要请假所谓的老板还会不批准。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劳动法这个是违法行为，加上这两年的富土康员工猝死、跳楼事件，正常情况下官家早就对这些现象严查整顿了。
但是没有。
印象中无所不能的记者也没有“采访”这样的行业、工厂。
白松歌扛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后，许三千就让他去厨房做一份红烧排骨，他也没有不满，冲进厨房的架势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伙食好吗？”许三千继续对着小李问。他像知道他身上的臭味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哪怕是群养流浪猫狗的人士也不会沾上动物的气味，除非他没有洗澡和换衣服。
人的气味就是人的气味，不会因为养猪就一身猪味，不用因为网鱼就一身腥，洗个澡出来一样是沐浴露的味道，和坐办公室的没有任何区别。
“不好，都是辣椒，我吃不惯……”小李缩了一下脖子，许三千没有看出不妥，但是莫探员却知道小李不想聊了。
一问一答，两人尬聊了几分钟，直到白松歌端上了菜，这时白松歌也问到了那个臭味，手掌微微一抖差点把菜扣小李脸上。
情商再低的人也知道不能继续聊下去了，更何况是许三千。
在白松歌幽怨的目光下，许三千歉意地给小李送了一瓶汽水。
不过许三千也不是没有收获，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叫小李，今年十九岁，在不远处的一家五金厂上班。
而这件五金厂也不是生产螺丝之类的东西的，而是组装烧烤炉的，至于为什么叫五金厂，许三个就不知道了。
他用前台里的电脑查了一下小李说的厂址，确实是一家叫“东洋五金有限公司”的厂。
“或许是为了偷税漏税吧……”许三千嘀咕了一声，偷偷问了一下白松歌，他摇了一下头表示也不懂。
不过白松歌更加担心另外一件事，抢过鼠标在桌面上快速点了几下，调出监控看见屏幕上有小李的身影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何为生，何为意，何为生意，三个词都是无法完全接受清楚的，天地饭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或许是许、白两人的手艺确实是不错，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然还真解释不清楚。
白松歌很高兴，主动包揽了厨房里的工作，而许三千当服务员和收银员，同时还负责盯着监控。
客人一多，莫探员也点了两个菜，吃完也就离开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天地饭馆才渐渐冷清下来，许三千和白松歌在收拾着碗碟，这时一个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卧槽！你……”白松歌被突然出现的人头下了跳，如风一般要拉着许三千进厨房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