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徒,见字如面!”
“山水印章已出,为师再无它物相赠,望虎徒今后谨记为师教诲,勤学苦练,广积善德。”
“螭虎印章为师赠予秦兔,虽未有师徒名分,但念其心善志坚……它日成就或不在你下!”
……
“草榻下另有槐子两小袋,是为师平日随手摘积所得,分别赠予尔等各一袋,若然不喜,丢火烧弃便是,但万不可随意示人!”
信笺末尾,是几只用线条妙笔勾勒出来的狐狸,野猪等动物,栩栩如生。
在这六只动物身上,都有朱笔画下的红色叉号。
楚虎看完从水老头身上发现的这封信笺,便将信笺丢给了秦兔,转而在草榻下摸索起来。
两个破布缝制的小口袋,巴掌大小,里面装着小半袋槐子,楚虎打开后抓出一小捻看了看,确实是槐树种子无疑。
“水老头神神叨叨,攒两小袋这个难道想偷偷证道长生?”
神仙服槐子,延年不老方。
转眼想了想,楚虎还是一头雾水,水老头是经常把人死卵朝天挂嘴边的硬种老头,说他想证道长生,楚虎很难相信!
不过当看到秦兔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墨玉螭虎印章,楚虎咧嘴一笑,故作大方将两小袋槐子丢给了对方,拍着肩膀宽慰道:
“白玉山水印加这两小袋槐子,换你一枚墨玉螭虎印,这笔买卖你是稳赚不赔,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秦兔张了张嘴,本想讨回水先生交给他的墨玉螭虎印,但不知为何看到楚虎笑吟吟的面孔后,就莫名打消了这个念头。
“楚虎是水先生的徒弟,两枚印章本该都属于他,自己凭白无故得了先生馈赠,也当知足!”
秦兔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
“得,水老头的家产已经分刮干净,你我兄弟两人得去白姐姐那里大吃一顿,也好慰籍水老头的在天之灵!”
楚虎一把揽过秦兔肩膀,大大咧咧说着,便拖着秦兔向小镇唯一的酒肆走去。
在五样镇,但凡提及桃花酒肆,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酒肆掌柜白月亮不仅人美,酿酒的手艺更是一绝,如果不是背负了黑寡妇的不好名声,只怕整个镇子的男人都愿意为之疯狂。
楚虎拖着秦兔来到酒肆,小店里面已然人满为患,一些贼心不死的痴汉端着酒碟蹲在店外排成行,花生米都舍不得点一碟,只为能远远多剐白掌柜一眼佐酒。
小店本就不大,店里店门口拢共摆了六七张方桌,一些条凳,以供客人歇脚吃酒。
扫量一眼满坑满谷的酒肆,楚虎撇撇嘴,笑道:“这群人只有贼心却没贼胆,男人若都这么怯怯弱弱,哪还有个屁快活?”
“阿兔,你可要瞧好了!”
说罢,楚虎挤开酒肆门前各个探着脖子向店里张望的酒客,进到小店扫量一圈,视线最后落在角落里正弯腰舀酒的一道丰硕背影上。
楚虎搓了搓手,突然小跑几步来到酒缸前,轻声喊了一声“白姐姐”,便探手在那道弧线高点上一抓而过。
“要死啊,虎崽子!”
正弯腰舀酒的女子慌忙撂下手里的酒提子,匆匆转过身来,看过一脸坏笑的楚虎,抬手作势便要打这个年纪轻轻就敢动手轻薄于她的虎崽子。
“白姐姐,你脸红什么?”
楚虎上前一步,故意搓了搓手,明知故问笑道。
“不知轻重的虎崽子!”
白姐姐咬了咬银牙,轻啐一口,便不再搭理这个色胆包天的虎崽子,转身去继续招呼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