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恢复原状后，张济川和杨昭离开了西山省纠察局。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杨昭必须随时说着话，否则张济川一回头就会把他遗忘......
两人来到纠察局旁边的一座茶楼。
“真是晦气......”雅间里，张济川挥手扇了扇，“茶楼里吸大烟的人居然这么多。”
他戴上了防毒面罩，对面的杨昭也一样。
张济川发现了亮点：“对着你的脸说话，说着说着就要把你遗忘，但你戴上防毒面罩以后，我居然不会忘诶......要不你戴一张大号的面罩，把整张脸都遮起来？”
杨昭防毒面罩之下，面无表情。
早在灵修会的员工宿主里他就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一直戴着面罩，大家就会记得宿舍里有个戴面罩的室友，虽然大家并不记得这个室友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但总比摘了面罩好，面罩一摘，大家转眼就会遗忘他这个人......
“人艰不拆啊，张济川老师。”杨昭幽幽地道。顿了顿，他接着道，“当初帮你修改论文的时候，可费了我一番心神啊张济川老师，你也太能水了。”
张济川眼睛里流露出真诚：“word很大，你忍耐一下。”
“？？？”杨昭一脸问号，“你在说啥？什么是沃德？”
“没什么没什么......”张济川赶紧摇头并岔开话题，“交流一下各自知道的事情吧。”
“真的没什么？”杨昭一脸古怪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先来吧，我之前说过，我在西山省实习，那是一个名叫灵修会的组织......”
“灵修会！！！”张济川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杨昭愕然：“怎么了？怎么一个名字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一个名字？呵，无知是福啊......张济川坐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昭：“你实习的组织，真的叫灵修会？”
杨昭点了点头，更加奇怪了：“怎么了？”
张济川沉默，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杨昭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内情，于是道：“虽然我是灵修会的实习生，但这并不代表我就真的认定灵修会了，自从知道了他们参与贩卖人口，我这不就展开调查了么？
“如果最终真相大白，灵修会的价值观与我相悖，我一定会离开这个组织。”
这样的么......张济川沉吟，不知为何，他直觉般的认为杨昭这人可以相信。想了想，他环顾左右，然后身体前倾，压低嗓音道：“如果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叫灵修会的组织暗中葬送了第一王朝，你会不会很惊讶？”
灵修会，葬送，第一王朝？......杨昭神情凝固，一脸呆滞。
“这就难以置信了？”张济川一脸严肃地继续道，“如果我再告诉你，著名考古学家李尔曾经给灵修会敲响了丧钟，你又会怎么想？”
李尔？祂也和灵修会有关？......杨昭愈发惊愕，眼睛瞪得像铜铃，身体像石化了一动不动。半晌后，杨昭惊醒：“灵修会，居然这么古老？他们不是去年才挂牌成立的吗？”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张济川摇了摇头，苦笑道，“事实上，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灵修会还没断绝传承。但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么快我就遇到了灵修会的实习生......”
说完，他一脸古怪地看着杨昭。
“......”杨昭无法理解张济川心中的诡谲感，他分析道，“李尔活跃的年代约五百年前，也就是说，大约五百年前，李尔曾为葬送了第一王朝的灵修会敲响丧钟，但去年，灵修会却又在西山省挂牌成立......
“这中间的几百年，灵修会经历了什么？
“是早就死灰复燃，只是一直躲在暗中？还是说直到去年才恢复元气？”
张济川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内心里，他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被李尔追杀时，灵修会首领显然准备好了后手......张济川也在默默分析：“第二个可能性就不必说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的话，那么是什么导致了一个隐秘组织决定突然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眼前？还大张旗鼓地到处招人......”
张济川相信，或许世人不太了解灵修会，但像先祖峰这种传承久远的势力，却未必不清楚灵修会的底细。毕竟，李尔曾当过先祖峰的话事人，祂完全有可能留下详细的资料......
如此一来，灵修会的举动就让人看不懂了。
张济川看向杨昭，问道：“你是怎么加入灵修会的？”
“就通过网络看到了他们的招聘信息，我有点儿认可他们的理念，于是就投了简历......”杨昭耸了耸肩，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张济川听完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灵修会的理念，竟如此先进！毫不夸张地说，当世五大国，能有这样认知的，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没错，不然我也不会投简历了。”杨昭点头，看向张济川的眼神里充满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