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他们还是吃了带回来的荤菜,只是,之前的欢喜和激动已经没有了,姜筱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比,葛六桃和姜松海也不知道该什么。
入夜,姜筱出来喝水,听到了外公和外婆的低声话。
“咱心里不舒服啊。”
姜松海长叹了口气,“可我能啥?在咱们这种地方,有啥事做得不对,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到底大嫂跟保国媳妇上门来不过是要吃点东西,要是咱就为了护着这么点肉菜跟她们吵,传出去得多难听?老一辈传下来的,做人要讲究辈分孝道,咱村还是很讲究这点的。”
“她还,不懂这些。”葛六桃声音也是涩沉。
姜松海又叹了口气,“也不怪她,大嫂这些年来是过分了,还有保河,咋越来越粗暴了?改我得跟大哥好好谈谈,让他管教着保河。”
“是该。不然他真伤了咱,我也活不下去了。”葛六桃似乎又在哭。
“保河也是对清珠有怨气。”
听到这句话,姜筱微一愣,姜保河一直辱骂她妈,她原以为就是觉得姜清珠当年给两家抹了黑,难道还有别的内情不成?
她又走近了几步,站在门外听。
葛六桃吸了吸鼻子,道:“这事是咱欠了他,谁知道当年他那么稀罕那个姑娘?为了求亲,都跪了那姑娘爹娘一一夜,最后还是叫清珠的事累了。”
“唉。当时咱也跟着求情了,可对方非清珠坏了名声,不让闺女嫁到咱这种人家来,咱也没有办法。”
原来,当年姜保河看中了邻村一个姑娘,结果对方听了姜清珠的事,非姜家门风不好,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姜保河从此对姜清珠怀恨在心,后来又把这恨转移到了姜筱身上。
他现在有多盼着讨老婆,有多难讨到老婆,他就有多恨姜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