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愣愣地看着她。
虽然现在江筱已经不清楚这样的距离,她到底能不能看清自己的样子。
石清却一脸警惕。
她愣了半晌,突然很是无奈无助地惨然一笑。
“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的,我以为我一直是红豆,就是红豆。什么卢二姐,什么石清,都是过往云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认识你,可是看到你,我却愿意跟你走,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信任?
江筱冷了声,“你之前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你的话?的什么话?”石清茫然地看着她。
江筱:“”
她在学校里喊的那些话,是白喊了?
“我的耳朵,有些不太好,就是离得远了听不太清楚。”石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的时候会有幻听。”
江筱和丁海景关铁柱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仅眼睛不好了,连耳朵都不太灵光了?
那这么多年,石清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半聋半哑?
江筱突然明白为什么在学校里刚一见到时,石清会问她,刚才是你在话吗?
她听到有人话了,可是听不清楚的是什么。
甚至,在她当面出自己是江适衡的女儿时,石清只听到了江适衡三个字,然后就崩溃了。
她估计是连她是江适衡的女儿这么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
幻听,是什么样的幻听?
她声音有点涩,问道:“你的眼睛是哭坏了,那耳朵呢?难道耳朵也能哭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