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适应黑暗后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李一从沙发上坐起来生了个懒腰：“这不是没事做打游戏，玩了两天一夜，撑不住睡了一会。”
“七七呢？”
“最近可能发情了，除了吃饭就在馆子里训练……饿死了，我去找点吃的。对了，你怎么来了？”
“张龙和他手下全变异了，估计这里也不安全，快走吧！”
“老钱呢？”
“打了个电话给他，他不肯走。”
“你这不是瞎操心，真出事闹大了，国家也会收拾他们的……”李一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找电灯开关，打开灯后发现客厅里另一张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张龙的老板王林背靠沙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啊，不打扰你跟王总谈事，我先走了！”清明快速转身出门，转眼间又退了回来，同时还有两个西服壮汉也走了进来。
李一苦笑了起来：“王总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坐。”王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轻松却又感觉威严得不容置疑。
清明和李一坐到沙发上，两名西服壮汉分别站在两人身后，接着又有四名西服壮汉走了进来，两个站在王林身后，两个站在门口。
沉默安静的好一会，王林突然开口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张龙死了。”
清明：“坏消息，是我们也要死吗？”
李一：“呸，码头那点损失，王总怎么可能放在眼里？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你们破坏的，王总是讲道理的人！”
王林笑了起来：“如果是以前，你们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是不可能有机会再看见我的。”
李一：“呃……王总的意思是现在会放我们一马？”
王林：“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也不是不行……”
清明：“让我们跟你们一样被转化吗？”
王林愣了一下，随后又笑着反问：“你们道家为什么求长生？”
清明不假思索的回答：“趋利避祸、长生不死是生物的本能，人类最朴实的想法。”
王林：“那道家有人做到了吗？”
清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无论道法多少精深，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熵增，最终回归虚无。”
王林：“生命的意义呢？”
清明还在思考如何回答，王林又问：“做一些所谓有意义的事情，垂暮之年感动自己吗？”
王林顿了顿继续说：“无论怎么样，无非是变成尘土前心里舒服一点，能够接受大自然这残酷的事实罢了——也许对人类这个种族而言，优秀的个体推动了科技、文化的进步，让整个种族可以更加繁荣，但是对个体而言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