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古城之一,多为平原、山地、丘陵地貌。
杭州境内,余杭城。
“六年了,终于回来了,在外面待久了,还是觉得家乡好。”
一布衣少年背着长剑,提着包袱,来到城门门楼下,这与他小时候的记忆差别并不大,城墙厚重,城楼高大。
就在他准备进城的时候,只听城内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吆喝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闪开……快闪开……!”
他正纳闷的功夫,就听到一阵人仰马翻的嘈杂声由远及近。随即一匹雪花驹驮着一个少年跨越了一处处障碍,高大的白马疯了似的从远处拐出,直向城门口飞奔而来。
“不好!”
看到这匹白马狂奔的态势,布衣少年反应迅速躲开。然而只听城内又传来一阵更响更乱的吆喝声和马蹄声。
“少爷,等等我,你慢点!”
后面十多个随从模样的人,骑着黝黑的高头大马一晃而过。
十几匹马毫不减速,留下了满地狼藉,一溜烟冲出了城门,追着雪花驹离开的方向而去,带起滚滚尘土。
布衣少年咳嗽两声,感觉满嘴的土腥味,不禁连吐两口,气往上顶,冲到门口向着远方就开骂。
“呸,呸呸!喂,赶着投胎啊你们,骑个马乱闯什么啊,也不怕撞到人!要知道你是哪家小子,我非揍死你不可!”骂完,他又继续前进。
看着熟悉的家乡,布衣少年有着感慨。
“唉,离家六年,如今变化太大了。”
回想起十五岁时,被誉为余杭年轻一代第一人。
然而离家游历天下,再次回到这里,年少之事,感觉无比幼稚。
想了一下布衣少年笑了笑,继续一路行走,看着熟悉的街道,终于,来到了一座府邸外。
初阳升起,阳光撒在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上,为这府邸曾了不少色彩。
门口边上两只白色石狮坐立于此,石狮中间是七八道台阶,映眼抬首之上则是一块巨大牌匾,恰好一缕阳光照射其上,“赵府”两个大字更显得气宇非凡!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布衣青年轻笑一声,这才上前,咚咚咚,大门上的铜环被敲动。
嘎吱。
“谁啊?”
一老头打开大门,看了眼。
“您是……”
话刚开口,他猛地就瞪大眼睛:“二少爷!”这仔细一瞧,眼前的青年一身布衣,普普通通,可这分明就是离家多年的二少爷‘赵仪’啊!
“老宋,不认识我了?”赵仪大笑道。
“啊,还真是二少爷。”
“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
老宋激动的高喊,声音响彻整个府邸。
“二少爷,我帮你拿着包袱。”老宋接过包袱。
“老宋,你身子骨还是和从前一样硬朗。”赵仪拍了拍老头的肩膀笑道。
“托老爷夫人的福,我这身体好着呢。”
“仪儿!是仪儿回来了吗?”
二人说笑时,整个府邸内一片喧哗,只见一位穿着绸缎的中年妇人飞奔出来,身后更有数个丫鬟连跟着,一看到府门处的赵仪,中年妇人激动的泪水都禁不住。
“娘,孩儿回来了。”
刹那间,赵仪眼睛一酸,那股子思念之情,化作泪水涌了出来。
中年妇人仔细看着自己儿子,摸着儿子的脸庞:“好,好,回来就好。”
“二少爷,你一走六年,夫人茶不思饭不想,每日都在菩萨前为你念经祈福,每天都在挂念你。”一旁的丫鬟连道。
“是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秦云也看着母亲,母亲的头上也多了些白发,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不由心中一疼,“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儿啊,快起来,快起来,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中年夫人赶忙扶起赵仪,那眼中虽含泪水,却是喜悦泪水,连吩咐,“快快,去告知老爷,还有大少爷。”
“是。”
丫鬟立即去安排。
……
整个赵府一片热闹喧嚣。
一位中年男子迈步走进大门。
男子身穿飞鱼服,腰间佩带绣春刀,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老爷。”
“老爷。”
府邸内的仆人丫鬟们都连恭敬行礼。
男子微微点头,他就是余杭锦衣捕头之一的赵啸天,也是这赵府的主人。
“老爹,我回来了。”赵仪出来迎接。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