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之戟飞舞着狂风,直对求夜俯冲而来!
求夜双手竖起,手上飞快结印,极恶长刀飞起的瞬间一面强大的墙壁也同时出现,化作了上十份防护壁横立在求夜面前!
金色之戟带着雷霆之击,所过之处全是空间破碎之声!
而千钧一发之际,求夜似乎察觉到这攻击有所破绽,便收刀后退,冷眼旁观。
而与此同时,果然鹿三秋这次攻击只是虚张声势,实则毫无威赫力,反而借着攻击的反冲之势立刻拔腿就跑!
好像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令鹿三秋胆小到不敢在这里逗留一瞬!
而莹初轻呵一声,似乎眼中有所嘲笑,她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鹿三秋狼狈的四窜逃走,身后还留下一道金色余晖。
而就在鹿三秋快要逃出洛阳镇上空之时,忽然!
漫天杀机席卷而来!
全城的人只觉得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四面山体,四面建筑,甚至就连大地都全被染黑!
黑色不断蔓延,就像是瘟疫一样令人逃之不开!
而世界突然的静谧,让鹿三秋心神狂震,他独身金光一下子黯淡不少,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浑身竟开始不断颤抖起来,腿颤抖到竟然无法再外出一步!
天地之间洋溢着一股大恐怖之感,此时就算是天地意志都不敢在此处逗留,全都臣服!
求夜沐浴在黑色之下,不仅毫无颤意,反而露出无比的愉悦,虽身处高空,却仍旧半跪,对着莹初崇敬无比!
求夜手中极恶突然碎裂,化作无数黑色碎片融入到求夜的身体之中消失不见,只汇聚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在他身体之上游动。
求夜越是毫无战意,鹿三秋就越是紧张!
他满是惶恐,咬破舌尖以获得片刻清醒之际,脚下空间之力轰然爆发,各种提速的秘法全部施展,法光器灵全部展现,可他仿佛就是被定格下来,无法移动分寸之间!
“不,不要过来!!!”
他狂吼着,声音极其悲壮,闻者也觉绝望。
鹿三秋可悲地发现自己无法移动,正是万念俱灰之时,忽然他脚下一松,顿时整个身体向前一倾,喜极而泣之时抬腿就要跑,可又突然发现自己的后领子被人一抓——
大喜大悲之情让他精神差点崩溃,此时!却听一女声清冷从身后响起:
“鹿三秋,你要走哪去?”
被抓住的鹿三秋面如土灰,他使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最终还是没能逃开莹初的魔爪,他满是苦涩,被莹初一路拎着回到地面的瞬间,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锤地,满是懊悔的哭天喊地:
“我才刚逃出来啊!!!呜呜呜呜呜,为什么我总会碰到你这个暴力狂···我才活了多久啊!呜呜呜呜呜——”
“闭嘴!”
莹初一声令下,也是觉得心烦,反手就给鹿三秋一嘴巴子,鹿三秋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迫于莹初的威势,就嘴巴一闭,硬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哽咽着一抖一抖的。
“我就是想出去溜达溜达,你老抓我干什么····”
鹿三秋暗自嘀咕着,此时身上倒是一点开头的嚣张之气都没了,倒像一头被驯服的狗,听话极了。
鹿三秋恋恋不舍瞟了一眼绁芊的眼睛,嘴里小声嘀咕着话,“原来你身边还有这种大补之物,也是小气,我都帮你了这么多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莹初捏着他的脸,他脸颊鼓起,而莹初盯着鹿三秋,面无表情:
“弱鸡还敢跟我提奖赏?呵,不过你说的也是,但——我只有永生之血,你尝尝味道?”
众人听闻永生二字皆是不由得心生向往,似乎他们的灵魂本身就是渴望这样的神物,甚至令它们违抗身体的意志也要前去抢夺!
求夜双耳微动,神色微变不过转瞬即逝,随后继续面露崇敬,落在莹初身后五步之内半跪着不肯抬头。
而绁芊听闻这四字,也是莫名觉得自己心中有些热意,好似有些渴望,体内血液微微翻滚,掀起了一些热潮,令绁芊面色发红。
而唯独鹿三秋却是脸色大变,好像是听到什么大恐怖话语似的,就像是碰到什么毒物,他浑身都发出抗拒与恐惧的意思,同时他惊恐万分:
“不····”
他还没来得及反抗,莹初不知何时已然在手心孕育出一滴永生之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塞进了他嘴中,同时他喉结一动,这滴血就这么顺利流入了他体内。
然而永生之血似乎并不如名字那般如人所遐想的那般美好,只见鹿三秋双手捏住喉咙,整个身体躬了起来跪在地上,痛苦万分,却又不得吐出很是难受。
而莹初双眸猩红这才散去,杀意渐渐消逝,她的眼眸转而变成幽深之蓝,只是那眼神却不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再度成神的人,反而像是在看死人。
本以为鹿三秋是绝对吞下血滴的了,忽然!鹿三秋单手在自己身上猛点穴位,顿时,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直接喷在了地上,倒是惊了莹初一跳。
不仅连带着永生之血,还带着他的大部分神血一起被鹿三秋给生生逼了出来,而这部分血显然有部分是鹿三秋的本源之血!
随着这口血的喷出,正正好好洒在石像上,鹿三秋似乎整个神都弱了不少,甚至就连金光都变得若隐若现了。
紧接着,他却好似劫后余生,狂喜之余听他独自狂笑:“哼哼哼···咳咳。”
鹿三秋笑着,莹初目光一冷,还未等抓住他的脖子,他便猛然后退落跑,莹初只来得及抓住他的后领子,谁知这货竟然速度丝毫不减!
只见那衣服瞬间被撕裂,鹿三秋浑身赤裸,裤子都掉了都完全不减速度,只顾着往前跑,同时还一面猖狂着笑,一面浪荡样子边跑边吼:
“什么狗屁长生!老子只活在当下!!”
莹初望着鹿三秋赤裸的背影,看了看手中的残破衣物,随后挑了挑眉,倒也没去追。
绁芊道她是生气了,便好心劝道:“上上古之神真是有趣,对永生的看法也和常人不同,难怪您对他如此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