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抵抗,匪兵们大多跳墙而跑。
土匪们在这外寨门处竟然只放了不足20人,看来是真的一点没有警觉,而且也太过于盲目乐观了。
外寨门几乎是被顷刻间拿下。
而相隔甚远的第二道寨门,在李平率军攻过来时,还是没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掩护攻墙部队的鸟铳和弓箭刚一开始射击,那不多的好不容易被驱赶着站在墙头的匪兵们就一哄而散,其训练水平之低下、战斗意志之薄弱可见一般。
直到李平的部队打开寨门时,第一股被组织起来的百十名大约是精锐的土匪们才“姗姗来迟”。
严格的说,这增援的速度并不能算慢,并且还属于相当快的,这股土匪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他们还是来的太晚了。
已蜂拥着冲进来的攻击者们毫不客气的用鸟铳和快速架起的虎蹲炮进行了一次近距离射击。在一片火光中,这股土匪和他们冲在前排的头目及悍勇之士就被扫倒了一大片,损失接近三分之一。
然后,这百十名悍匪的勇气也立即丧失,在成片的刀矛面前迅速崩溃了。
之后,土匪们再也没有组织起像样和成规模的抵抗,想像中的攻坚战彻底变成了大追杀。
相当多的土匪们也都选择了向被故意留下的缺口处外逃,然后一头撞进了伏击区。
果然,慌乱中的人们大多是不具备思考能力的。
当伏击区的鸟铳和弗朗机炮开火后,土匪们彻彻底底的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和继续逃跑的勇气,大多直接选择了投降。
一场并没有计划全歼的作战居然打成了全歼战。
还是清晨,所有的战斗就都已结束。
趾高气扬的士兵们将一队队俘虏们驱赶到一处小山坳里集中看管,一些士兵则在军官们的组织下兴高采烈收集着各种缴获,还有一些士兵们则在反复的逐角落搜索并清点着尸体。
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很多都彼此间高谈论阔着,这是属于胜利者的时刻。
张清和原野也难得的凑到了一起,两人找了个高处坐在那里一边四下看着一边嚼起了随身带的干粮。
“这仗打的不赖!这帮子兵也约束的好。”原野少见的先开了口。
“嗯。兵练得好,打仗也很讲章法。”张清只是顺着接了一句。
“凡事都讲规矩,讲的也是正理,是真正的爷们儿干的事。”原野又感慨了一句。
张清有些意外的转头去看他的兄弟,那是一幅极认真的表情。
“怎么,心动了?”
“嗯,想跟他们干。这些年,我们不就是想投靠一支这样的队伍么。要不,我和瘦猴儿又怎么会认你。”原野继续认真的说。
“哥,你们怎么躲这里来了?”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从远处插了过来。
两人顺着声音抬起头,只见斜挎着一个背包的张英正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你怎么这么清闲?”张清慈爱的问。
张英调皮的挤进两个男人中间而坐,一点不客气的抢了原野的水囊就喝了一口水,然后捂着自己有些冰凉的鼻头说:
“咱们只阵亡了一个人,伤的也才二十来个,还没有伤的特别重的。而跟着队伍进来的护士却有50多个,这还没算各连自己的卫生兵和各班的兼职,自然也就没我什么事了。至于那些受伤的俘虏们还没甄别,也暂时用不上我们。”
战果非常的不可思议,但却又真实发生了。
在班一级训练兼职卫生兵是当年的三纵在47年根据作战经验最先开启的,并最得了极佳的效果,而后推广了全军。
当时,兼职卫生兵的出现不仅大大提高了救治的成功率,而且还大大降低了士兵平时的得病率,对基层部队卫生意识和能力的提高都有巨大意义。
李平对这种成熟的先进经验自然不会放过。
当然,三纵当年的有一点经验他还不能完全学来。
三纵在最初确定卫生兼职战士选拔条件时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不仅要求工作积极、战斗勇敢和关心战友,而且还要求必须负过一次伤。
三纵领导的解释是,只有负过伤的人才懂得伤员的痛苦,才略有包扎伤口的知识和经验。
不过,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李平估计也快不用再多想了。
至于救助包括敌人在内的伤员虽也是李平部队开始执行的一项规定,但这种求助并不是没原则的,穷凶极恶之人是不在之列。
“你喜欢这里?”张清若有所思的突然转了话头。
“哪里?”张英疑惑的一时没明白。
“李将军的队伍,你的卫生队。”张清补充道,原野也把头转向了张英。
张英奇怪的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原野,然后有些不明所以的道:“你们不喜欢么?他们救了我和嫂嫂,也救了原二哥。这里的人大多很好,将军也很正直,在这里我还学到了那么多新知识,见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新鲜事,我当然喜欢这里了。你们今天俩怎么了?怪怪的。”
“没什么,你觉得这里好就行。”
张清笑着摸了摸张英的头,然后他对原野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