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个有心的孩子,对你一直那么好。”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我,我都忘了。”
廖惜若有些羞赧,微微转头低声:“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让他住几天而已。”
“别骗人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他。”
这句话让廖惜若心中一震,眼神骤然闪过一丝痛楚咬住嘴唇:“咱们家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害了他。”
“今晚他睡在你隔壁,他会不会……”
廖红梅有些担忧:“毕竟是一个大男人。”
虽然廖红梅默认廖惜若带回萧牧之,可是孤男寡女住的那么近,只是隔着一层薄木板,一旦出现什么情况,怎么办?
“我相信他。”
廖惜若咬住嘴唇吐出几个字。
“那是小时候,现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知道,他就是他,一辈子不会变,不会改的那个他。”
“傻孩子!”廖红梅叹了口气:“我先去休息了,如果有事你就拍地面,他如果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拼了。”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闪过两道车灯,廖惜若透过窗口看下去,两辆豪车驶过,七八个保镖下车一字排开,一个威严的身影出现了。
沐正淳?
廖惜若顿时感觉心中一紧,他来了,他是来报复的吧?
而另外一辆车中,沐天豪紧跟在其后,两人好像指指点点交流着什么。
完了,真的完了,他们真的来报复了。
廖惜若蹬蹬蹬下楼,一把抓住萧牧之的胳膊:“你从后面窗户出去,快跑,快。”
“我为什么要跑?”
萧牧之眼神带着一丝玩味:“你怕什么?”
“你听着,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快走,快。”
廖惜若带着哭腔用力推搡萧牧之:“走,别让他们伤到你。”
“没有人能伤到我,放心吧。”萧牧之露出一丝会心笑意,轻轻拍拍廖惜若的脑袋:“小傻瓜。”
铛铛,门外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
“客人来了,怎么能不开门呢。”
萧牧之淡淡一笑,走过打开门。
门外,沐正淳表情严肃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
身后沐天豪与所有保镖齐刷刷鞠躬,头也不敢抬。
廖惜若愣住了,不仅是他,廖红梅与苟天德也傻了,这是疯了吧?
“事情出了,我处理不好,不要见怪。”
沐正淳带着一丝愧疚与痛惜:“我也没想到,这个混小子竟然把病人赶出去,简直荒唐至极。”
“公是公,私归私,你虽然不能成为我家儿媳,但是我不怪你。”
沐正淳带着无限的歉意颤声:“但是我们开了医院,把病人退出去,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希望你原谅,这件事我肯定会妥善处理,所有参与者严惩不贷,希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不仅是廖惜若,就算是廖红梅都悚然动容,如果人家道歉到了这种程度,还不答应,那简直就是有些良心过不去了。
“如果你原谅我,我亲自带着带人去接老太太回去,而且全额负责医药费,如果您还不解气,我当众给老人家赔礼道歉,可以吗?”
沐正淳眼神之中的真诚让廖惜若不忍直视,尴尬的回头看着萧牧之。
萧牧之并没有任何表情提示,她实在不忍心,低声:“谢谢伯父了,道歉就不用了,能给奶奶治病就很感激了。”
“好,说定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带人,抱歉,真的抱歉。”
段正淳连连鞠躬走出,顺手关上门。
廖红梅激动得不断擦拭泪水,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看别人眼色,被别人欺负,从来没觉得自己活出个人样,没想到……
“沐老板给咱道歉?”
苟天德却是有些感觉像是做梦。
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真他妈的,疯了吧?”
“我做对了吗?”廖惜若有些茫然回头看着萧牧之。
“你做的很好,而且以后,所有人都会对你毕恭毕敬,这只是刚刚开始。”
萧牧之嘴角划出一丝寒意:“一点点讨回!”
门外,刚刚转身,沐正淳脸色瞬间冷厉下来,嘴角带着狰狞,从口袋中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拭沾到门锁的手,然后随意扔掉。
“天豪,我给你上了一课,记住,做大事者,不择手段,但是事成之后,屈辱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沐正淳轻轻晃动脖子:“这种脏地方,要彻底铲平心里才舒服呢。”
“通知下去,明天接人,准备最好的病房,另外去举报张团长,与病人家属有不正当关系,以权谋私。”
“另外给我找人,把她姑姑给开除出厂,不准任何单位给她工作,否则就是跟我作对,我要饿死他。”
“我倒是要给所有人看看,跟我沐正淳作对,下场究竟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