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村头一间大房子中,萧牧之抬头看过去,这里更像是古代的一个中军帐。
扑面而来的是肃杀之气,仿佛听到了兵锋交错的声音!
阴暗的窗子面临着同一个庭院,装着同样的栅栏,栏杆间结着一个也许有二十五年之久的蜘蛛网,那一块用了二十五年、本来是绿色的窗帘,如今已经褪色了。
萧牧之缓缓走进门,环视四周!
窗子旁边摆着的依旧是那张黑色桌子,铺着一块早先也是绿色、现在却尽是斑点的台布。桌子上摆着一只又大又黑的墨水台和一大瓶黑色止淋粉,都固定在一个座子上。
旁边还摆着一对黄铜烛台,再也没有人用来点烛了,一把剪烛芯的铜剪子,也没有人拿来剪烛芯了。一张垫着薄薄褥子的铁床,上面挂着一支从来没有用过的双筒猎枪。
桌子下,有一只像檀木制作的盒子。一张窄小的皮长沙发、两把皮椅子、一个白铁皮大脸盆和一个小小的深樱姚的红的橱子,凑成这房间的家具。这房间由于地形狭长,更兼经常笼罩着一片昏暗,与其说它像一间屋子,不如说像一个坟墓。
窒息,压抑,更带着一种让人感觉不透的那种诡异。
在正中央的位置,挂着一幅奇怪的画,画的是一个骑着骏马的将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背着弓箭提着长枪威风凛凛。
下面有一行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
上面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关宁铁骑!
旁边挂着一幅盔甲,就是画像穿的那种钢甲,杀气腾腾,看上去陈旧却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此时,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吉勒图布的搀扶下走过,抬头打量萧牧之带着警惕:“来这里干什么?
“找关宁铁骑!
“这那还有什么关宁铁骑,现在什么社会了。
老头带着不屑笑呵呵:“想多了吧?
“我知道关宁铁骑在这里。
萧牧之平静的看了一眼,顿时老头表情冷厉下来:“你是来寻仇吗?
“不不不,我是请关宁铁骑出山。
萧牧之将自己的处境以及情况如实介绍了一遍,老头冷冷一笑摆手:“行了,明天回去吧,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关宁铁骑。
“现在活跃在商界的,蒙家家族,主要经营旅游业,他的前身是湘西狼兵,他们还在。
萧牧之淡淡:“龙家,八部龙旗兵还在,这些人在新时代下换了个身份依旧活着,奇门八宗都在,唐门也在!
“远的,阮家的黑虎兵,李家的幽云死士,易水寒死士,金家的死士,都在,而你们却消失在了历史当中。
萧牧之看了一眼那老人:“不觉得是遗憾吗?
“现在讲的是赚钱,不是打打杀杀,年轻人,你错了。
老头坐在那里平静无比:“你要是投资这里旅游业,养马,甚至草药,我都欢迎的,别的没用。
“说别的就回去吧,你别在这里扯淡了!
吉勒图布忽的笑了:“现在学点功夫就是参加个比赛,拿点奖金过好日子,哪有打打杀杀的。
“如果你们愿意跟我走,我给你们过好日子。
“离开这里!
老人声音冷厉,带着嘲讽:“你一个毛头小子,让我们跟你干,想什么呢?
萧牧之掏出电话:“只要同意,马上可以搬迁,给你更好的草场,我可以投资养马,从国外进口最好的马,而且给你们盖房子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