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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鬼东西(1 / 2)

谁知昭节方才睡醒,坐在床上抱着被褥,睡眼朦胧地看着张行书,轻薄衣衫香肩半露,青丝柔顺如水一般披散在侧,衬得肌肤更是欺霜赛雪。

“你,我……”张行书连忙转过身,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以为家里进了歹人,非是有意冒犯。”

没等昭节说话,张行书连忙出去并将门带上,尴尬地看了眼笑得意味深长的覃幽,低着头回到自己屋中。

覃幽进屋看到张行书坐在桌旁,手握茶杯,心不在焉地瞧着桌面,她暧昧地问道:“小少爷,好不好看啊?”

“好看……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张行书下意识说了一句,又忙矢口否认,心虚地挠挠脸颊,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已至晌午,你先歇着,我去做午膳。”

覃幽看着他,讶然道:“小少爷还会烹庖?”

“会一些。”张行书边说边往厨房奔去。

清洗食材,生火起锅热油,下肉翻炒,放料搁菜,张行书都做得有模有样。

昭节平日里不让张行书进厨房,但是他在外面观瞧,也学了不少。

不一会张行书就热得满头是汗,脸上也在生火时沾了些灶灰,他将菜盛入盘中,看其色泽鲜美,但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时张行书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回头瞧见昭节,他拿着锅铲,讪笑道:“你怎的来了?”

昭节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噘着嘴小声道:“我为何不能来?”

张行书没敢接话,昭节随即又问道:“方才你说家中进了歹人,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张行书怕昭节忧虑,本不愿多说,但是想了想,决定如实告诉她,于是边烹炒,边述说今日发生的事。

昭节听罢,与昭武的反应差不多,咬着银牙,蹙眉道:“何不早些将其除之……”

张行书回头看她神色冷冽,不似作假,苦笑道:“现已今非昔比,岂能遇事总念着要杀人灭口。”

手沾人命实乃祸事,每当午夜梦回,张行书经常会在身陷牢狱之时惊醒。

这种梦魇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所以杀人者多一心向佛,就是为了消除内心业障。

“你是在责怪我?”昭节似乎会错了张行书的意思,眼眶微红,看着他的背影,往后退却。

张行书再回头时,正好看到昭节返身将自己关进屋内。

他想着与昭节解释,匆忙将饭菜做好,洗手擦净,来到昭节屋门前,焦声道:“我方才是说,既已安稳度日,何必再像往常那般颠沛流离,并非在责怪你,是我言辞有欠思虑。”

“我未曾生气,你莫要说了。”昭节佯装平淡的声音让张行书有些无奈。

他在门口站着,欲言又止,想了半晌才道:“出来用膳吧。”

昭节应声道:“我不饿,你与你的覃姑娘去吧。”

张行书叹了口气,不得已只好转身离去。

覃幽在屋中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随张行书来到厨房,在桌旁分落而坐,看着张行书愁眉紧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悠然道:“你该不会以为,她真是因为你那些话而生气吧?”

张行书茫然问道:“啊?除此还有别的缘由?”

“女儿家的心思甚是难料,小少爷若是有心,就好好思虑一番。”覃幽说着,举箸夹菜送入口中,随即眯着眸子道:“小少爷可是忘了放盐?”

“哎哟!”张行书弹坐而起,一拍额头,道:“方才我想着此事,仓促间便给忘了,我这就去重新翻炒一下。”

没过一会,张行书端着碗碟回来,覃幽挨个尝了尝,虽是有些糊味,却也堪能入口,不由笑道:“小少爷好手艺啊。”

“对了。”张行书忽然想起什么,把筷子放下,开口道:“做瓷器的崔掌柜,搬去了他族戚那里,我定的货,须得我去运回来。”

崔咏家的瓷窑被人毁坏,他胆子小,也不知得罪了谁,只好举家迁离此地。

张行书本就没指望从汪宝堂那里定货,早就与崔咏商议妥当,由他继续做这批货。

覃幽闻言,欣然道:“好啊。”

两人用罢午膳,给昭节在锅里留了一些,张行书在门外与她说了此事,昭节轻哼一声,道:“知道了。”

张行书又嘱咐了几句,而后与覃幽离开家中。

到聂玉茹那借了马车,张行书驾马车往东北方的淳安县驶去。

淳安县距上饶县约有五百余里,半日光景即可到达。

张行书头一去淳安县,以为当天就能往返,谁知山路难行,他直到夜晚,都没能看到人烟。

“莫不是走错了?”张行书将马车停在溪边,用火折子燃了火堆,上面架着掏空洗净的野兔。

覃幽早已习惯风餐露宿,看了看天上星斗,手撑着身下巨石,慢悠悠道:“路没错,只不过绕远了些。”

夜晚山中满是虫鸣兽吟,马儿不住打喷嚏,好在是匹老马,没有太过惶恐。

张行书将马拴在一旁树上,吃兔肉弄得满手是油,到溪边洗净,道:“你去车厢里歇息,我在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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