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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42回红颜为谁悲(1 / 2)

题记:

湘江风雨渡春秋,三更江边有斑竹。

当年只因情太切,遗下红泪成悲故。

千载文章只写意,片言谁怜写意愫?

红颜一去为谁悲,一字一句尽悲愁。

却说花娘这雅居之后乃是襄江江口,此江口为泊船码头,这一行人跳下窗,皆落在商船之内,刘云琪见官差穷追不舍,自己却又不会长门的御驾之奇术,若然跳水逃去,必死的更惨,眼见的自己走头无路,忽而一缕玄影从天而降,却单单落在自己面前,刘云琪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却觉的自己肩头一紧,身不由己的被提起,便冲天而起,向北方飞去。待细看是谁搭救自己时,却闻恩人笑道:“刘师弟也该学学我长门御剑飞行之术了。”原来;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却是流云六剑里的天狼仙剑凌宵飞。

刘云琪忙答谢说:“小弟只因笨拙,不像二师兄聪慧, 一学师门玄功,师父一点师兄既会,却让二师兄笑话了。方才搭救之恩,却还要谢谢二师兄啊。”

凌宵飞却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兄弟之间岂一个谢字不将情意生分了?刘师弟别太客气方好,说实话刘师弟真要谢谢搭救你的人的话,还是回了师门谢谢喜媚姑娘才好,毕竟是她向师父求的救,师父命我来接应刘师弟你的。”

刘云琪听了这话,心里却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心酸由然而升:“小弟只因一时性起,却让大家十分牵挂,小弟真是惭愧的很呐!”

“刘师弟是个重感情的人,大家自然能体会。”凌宵飞说话间,却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 一时递于刘云琪,却又接着说:“这是喜媚姑娘托我买的。”刘云琪接过一看,只见册子封面上写着《青花轩艳史之惜玉》,后面却以淫才书生落款。

刘云琪知道这既是喜媚所说青花轩龟奴号称淫才书生以小玉的遭遇为背景所撰的一本艳情,一时急忙翻开看,开篇却有诗一首:

青花有玉初成长,才技容颜世难寻。能作诗文抚君魄,擅演奚琴迷人魂。若然回首只一笑?媚向天下将倾城。学了榻上妖狐态,温柔娇媚现妖淫。九十老叟从不拒,十岁小童亦可云。俊俏公子藏满阁,管他戆士龌龊人。日日夜夜做新娘,夜夜日日换夫君。生时做个千人妻,淫恣放浪只为男人跨下一点暧温和那夜夜春。

在向下文看去,却见原文细解道;惜玉;原名侯小玉,江南人氏,落魄孕妇亦是怨妇也!当日入住青花轩阿母花娘所赐艺名……

刘云琪阅览文章是一目十行的,在向下看时,文章却从侯小玉在江滩被青花轩人所救,后遭花娘和严心婆婆共施奸计害侯小玉入娼说起,最后到侯小玉因染春病,医治无效被花娘命龟奴将侯小玉投入江口喂鱼止。虽总共五六万字,字字不离淫情艳色,但刘云琪看在眼中,读在心间,那一字一句却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戳在自己心上似的,让他的心都碎了。

伤疼是可以让人麻木的,当伤疼真的麻木了,却能让人的心宁静下来。其时,这种宁静是一种麻木的心所无法诉说的无奈。无奈?是一种宁静!可以死心,可以……?

刘云琪收书入怀,却突然笑了起来:“白云浮华共青天,青天长久云易散呐!”

凌宵飞听的此言,自然明白这位刘师弟的言语是连死的心都有,一时却安慰说:“书中所言我未曾看过,也不知道所书内容,但却听了喜媚姑娘所说有关于侯小玉姑娘的事,但刘师弟你是聪明的人,既然侯小玉姑娘真如喜媚姑娘所说而遭不测,那你伤心也是枉然。你是多情的人也是性情中人,心中只要对侯小玉还有念想,侯小玉姑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应的到的。”

刘云琪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因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所受的遭遇,自己却如何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泪水:“若说刽子手只是挥刀杀人,那我就是挥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小玉就是被我这个恶魔所害死的。”

凌宵飞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天若有情天亦老,刘师弟用情至深啊!但事已至此,刘师弟你也该拿的起放的下。” 正说话这份儿,两人已到了长门峰,瞰目而下,正是碧宵宫的所在,凌宵飞御着天狼仙剑飞天而下,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落脚到了大殿前广场,凌宵飞收了仙剑,两人徒步而行,却见无虚子道人的侍童上前传话:“二位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带着四位女客去了碧宵宫,师父让你们到他禅房候着。”

“知道了。”两兄弟向无虚子禅房徒步而行之际,凌宵飞却向刘云琪微微一笑:“刚才我下山之时,却见喜媚姑娘和她的三位妹妹一起求师父,说要拜玉虚子师伯为师,可能是师父答应了她们,这会儿正带着去见玉虚子师伯了。”

刘云琪听了凌宵飞这话,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小弟我虽也是长门的弟子,但却是俗家的弟子,现在既然她们入了空门,我却也看透了世态,厌倦了世事,况且眼下我也是无家可归,无亲无故的废人,却也是时候步其后尘了。”

“刘师弟你六根未净,想做长门的关门弟子恐怕不合适吧!”凌宵飞笑着说:“岳淑燕弟妹是你结发妻子,你总不能说不算你的亲人吧?就算你承认不是,那师父给你们做了证婚人,他总不能成全你反害了岳弟妹吧。”

刘云琪却叹道:“师兄你认为岳家妹妹还会回来?”一时却又叹了一口气:“大师兄的神算是长门屈指可数的,我私下里也曾问过与岳表妹的姻缘,而大师兄却笑着说‘清风柳丝缀春色!笑看云卷携东风。’当时我却非常高兴,大师兄这话是说我可以与表妹携手,但现在我却突然明白了,大师兄是用了隐讳之语;我和表妹不过是为点缀春色而一时携手罢了,云彩可以携东风,但彩云易散,东风易去,一切岂非都是一场空谈?既然大师兄都给我透露了玄机,师父也为我和表妹做过主婚人,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师父自然也看过,两个人有没有姻缘岂非一目了然?”

“刘师弟真是用心良苦啊,若是小玉姑娘在天有灵知道师弟你的一片痴情,还指不定要下一场倾盆泪雨了。”凌宵飞见刘云琪话说如此却笑道:“不是说我怀疑我们长门玄学之术,有时候一些事情是玄学之术不能算出来的!”却说这两兄弟正说话这会儿,已来到无虚子道人的舍下。

正说话之际,却听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凌宵飞向窗口看去,却拍拍刘云琪的肩膀:“喜媚和纯儿姑娘来了!”然后却安慰说:“一愁莫念想,万事皆烟云。想开些心里的结自然就解了。”一时见四位美女进了厢房,却为之一笑:“刘师弟我已安全带回,你们好好劝劝他,他现在很是消沉啊,就不打扰你们说话,有事叫我吧!”喜媚忙客气说:“多谢师兄费心费力了。”凌宵飞微微一笑:“好像小师妹说这话有几分见外哦!”说着话径出门。

纯儿见凌宵飞出了厢房,却打量了一眼刘云琪,,见他双臂上和身上竟沾染着血斑,只当是他受了伤,一时忙关切的问:“哥哥身上的血斑是从何而来?是你受了伤吗?”

刘云琪见四位美女此时早换上了一身朴素衣裙,这才打量了一眼落魄的自己,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没事,这血斑是我杀那青花轩该死的龟奴们时所溅的血。”

话说此处,却语锋一转:“玉虚子师伯收你们做她老人家的弟子了?”

纯儿点了点头便“嗯”了一声:“嗯;收了!”这短短三个字,刘云琪听在耳中,突然之间却不知怎的,心扉一下子就酸到了极点:“收了便好,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儿!”

“哥;你真要出家当道士?”静雪听了刘云琪这忧然之语,却不由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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