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空幻尊者魂魄飘然来到紫幻尊者静室,一时见紫幻尊者打坐其内,已然入睡,却悄然化着一段梦境,潜入紫幻尊者神思。将夙愿相托,紫幻尊者惜其真情,便了结了这一段风月不提。却说履癸归龙锦宫,却恨意未尽,却命上酒消恨,一时不知醉了,却对残羹山珍,佑酒美女吼道:“云庳;你可知你这样死去,岂非太便宜你了么?”一时指着侍陪佞臣赵梁醉眼睨问:“卿可有计,让本王解此余恨?”赵梁闻的此言,奸宄毕露,却献媚道:“臣有一计,可解大王心头之恨。”
履癸闻言,如遇贤臣,忙道:“快说!”赵梁奸笑道:“大王可捧云王佛宝,用自己的一口龙气吹出,让云王挫骨扬灰,那才不便宜云王。”履癸听得这计,连连赞道:“爱卿真好计!”然后下旨一道:“赵梁听旨,孤十日后下驾修空寺谒祭云王,着卿先行前往国寺宣旨,孤当一睹遗容,亲恭送王兄荣登极乐,拜佛宝入宝塔,以建功德长生佛,佑我夏王江山。”
赵梁闻言,顿时大喜,却心下自忖:“前日取那修空寺经书不成,却反被那老和尚所伤险些丢了性命,今这昏君着我前去宣旨,何不借机强索那经书,已备日后操练我三军,待这昏君大势已去,我岂不号雄狮神兵接了夏王江山?”却面露为君效力,死而后矣的奸佞之附趋贼态接了王命,便退出了龙锦宫,那履癸却不禁凶恶奸笑道:“挫骨扬灰解谁恨?宁教苍生戳我脊。快哉;快哉矣!”
却说赵梁领了王旨,恨不能即刻就飞到修空寺早索取乘教禅功,却拨了几路本部军马,风也似的杀向修空寺,却说京师斟鄩离修空寺不过数百里行程,赵梁率军日夜兼程,不下一日功夫便登上少室山,一时更是迫不急待入的修空寺,便命快马飞报修空寺众僧接旨,却说众僧正自为三位尊者造坛摆幡,行那超度亡灵之法, 一时闻报圣旨降临,皆不知是福是祸,紫幻尊者只好带着众僧前望寺门听旨,长门众弟子见了,不便旁听,且先回避了。
那赵梁入的修空寺,即捧王旨,捏空宣假,将履癸之旨改了,即宣道:“今王兄不明枉死,诸僧之害之嫌亦未可知,现着臣赵梁体察本案,将诸经阁楼台一概封闭。其操检国寺,诸僧且听朝臣赵梁调遣,若有违令不遵者,一概以国法论处!时王兄成佛,孤当亲赡法体本相,恭请禅化,拜入国寺宝塔,供我黎民膜拜。”一语即出,修空寺众僧顿时面面相觑。
赵梁见拙计初成,当心生一计道:“闻云王圆寂之前,正逢修空寺二十年一届讲经大会,因要坐坛讲法,云王正自习国寺《金刚修空无上经》,《般若波罗无心经》,《菩提明心教悔经》,《净土修罗经》,《禅痴大千无魔经》,《天龙八部圣佛经》和《如是心经》共七部经书。本官怀疑此七部经书有移性害人之道,是妖经邪传之读本,与云王圆寂有直接关系,诸僧人当呈上,本官要一一查阅,方可评判是否属实。”
紫幻尊者听得此言,心里顿时大怒:“这贼子果然是害二位师兄的凶手。”但自无凭据,又岂敢问罪赵梁,不禁将愤怒隐了,却回话道:“那经书于前日已丢失,已不在寺内。”
赵梁顿时怒道:“一派胡言,本官早闻那七部经书乃你等修真之典,乃奉为珍瑰奇宝,岂可无辜丢失?分明是你等不愿上呈,却拿话来诳骗本官。”一时号令禁军道:“修空寺私藏妖书,乃害云王无辜枉死,此番教令供出缉察,却抗法不交,乃无视法令,本官带大王圣旨,着即将众僧看押般若堂,听候发落!”一声令下,那随来爪牙顿时吆五喝六,拔刀上前,将众僧围上,便乱哄哄的向般若堂看押。众僧无奈,只得向般若堂而去。
赵梁见众僧无人反抗,喜不自禁,却下令道:“诸禁军且随本官前往三藏阁操检。”便带领一群虎狼之徒向三藏阁而去。
却说这一群鼠狼之辈入的三藏阁,却把诸经书尽数翻了个遍,独不见得那乘教禅功,赵梁却大怒道:“这群妖僧想是把经书以藏别处了。”即下的楼,便命人封了,教令:“此楼待查,若无本官法令,外人不得入内。”便愤然而去。
却说诸僧皆被看押在般若堂,此时正为难之际,亦阕却近声紫幻尊者身前,附耳小语道:“这贼子意在取我修空寺经典,现眼下经典已丢失,若此番他们寻不得,必然来折腾众位师叔,弟子一计,想前去昆吾峰,求一迦太师前来解难,肯求师叔授法。”
紫幻尊者正是一愁莫展之时,闻亦阕献计,便默然点头应了。
亦阕闻师之默许,却暗中禅功略施,但见的人影一晃,堂上忽而卷起一阵旋风,却幻影一闪,便从那诸喽啰眼前飞出般若堂,一时绕开那看押小卒,便向太傅宫御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