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鸨母在看时,虽和刚才的小玉有几分相似,但此时细细看了,却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想之下,顿时惊叫一声“鬼呀!”便向外逃命。
小沁如何放得她走?却闪手间,竟轻易的将这该死的老鸨母的肩头锁骨扼在指下,老鸨母岂受得这疼,顿时惨叫一声,却不敢看小沁一眼,只是惊吓的浑身乱颤抖,一面惊恐万状的求道:“小玉饶命,你若在阴间缺钱花,回头我拿些钱让你的好姐妹多给你烧些纸钱给你,妈妈求你别吓我了。”
小沁听得这话,索性就装起鬼来,那声音亦随着意念御运着千面魅,便阴森可怖的说:“我在阴间想我的儿子和女儿了,现在专程向阎罗司求放生此来,与儿女见上一面,你若把我儿女带来,我自会放你,如若我错过了这次机会,不得与他兄妹见面,我必日间潜入你的房中向你索命,夜间进入你的梦中,然后吓死你为止!”
那老鸨母听得这话,豆大的汗珠只在脸上滚来,更是口吃的语不成话:“一绝和一琴没,没在……”
小沁顿时急道:“现在何处?”
那老鸨母不敢多看小沁一眼,小沁却伸手捏住老鸨母的下颌,使之面向自己,那老鸨母顿时吓的痪在桌椅之上,双眼都快挤出眼眶了,小沁却厉声道:“好好说话,若在结结巴巴,我便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
那老鸨母吓的脸都紫了,只连声应了:“你走后,一绝和一琴被惜惜收为义子,但在今岁惜惜结识了一位穷书生,两人便向相爱了,她为了那穷书生,却要为自己赎身,并在自己房中备了两杯枉生酒,并相约若我不允,他们便服毒死在一起,不想那书生在房内读书,惜惜来找我,那酒却被一琴无意喝了,一琴她便……”
小沁听得此等噩耗,顿时大叫一声“琴儿”,却手上一发力,老鸨母肩骨便咯的一声折了,那老鸨母顿时惨叫一声,疼的晕死过去,小沁此时闻得痛失骨肉,心里悲伤自是无言一表,却愤怒得提起桌子上一壶滚烫的茶水,便尽数倾在老鸨母的头上,那老鸨母顿时惊醒过来,小沁却怒问道:“那一绝哪里去了?”
那老鸨母此时岂忍得那折骨钻心之疼?只哭得似千般痛苦万般疼楚,小沁恨得咬牙切齿:“若胆敢在哭一声,我把你皮剥了蒙一张大鼓为我女儿收魂。”那老鸨母听得这话,顿时便住了声息,小沁厉声问道:“一绝何去?”
那老鸨母便惊慌的说:“因我有意刁难惜惜赎身,我便说为了惜惜将来有个好归宿,只要书生取得功名博个官职,我便分文不收惜惜的赎身钱,并倒送一份嫁妆, 惜惜信了我所说之言,并将这话说与书生,书生信以为真,自去了上京。
后因书生取了个小县宰之司,我即实言不允他们,惜惜便和那书生抱在一起拿剑自杀,又因那生书上京之时无意染了风寒,后经医苑切脉,非风寒之疾而诊为肺痨之疾,亦是不治之症,书生不想连累惜惜,又不想背个负心郞的罪名,却有意让惜惜活下来,却偏了剑锋,只因未刺中惜惜要害而没死,后来我虽救活了惜惜,但却因死了书生,惜惜她便从此疯了,我见她可怜,便把她卖给了一个暴发户的傻儿子当老婆,我想她去了肯定日子不好过,便让一绝也随她去了。
那有钱人是假借儿子之名,实是自己占了,后来被老婆发现,把惜惜几番痛打,惜惜疯得更加厉害,那暴发户实在不忍惜惜被自己老婆如此残害,便在千里之外的原籍为儿子买了一户庄园,并买了三个女仆专程伺候这一对儿疯傻夫妻,那暴发户本有心把一绝当自己孙子来养,她老婆对惜惜不顺眼,却连一绝也不放过,天天向打,一绝受不得,便偷偷的跑出去找惜惜,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有道是:
我本红尘离乱人,此生漂泊无所居。
一梦三更离别后,骨肉从此不相聚。
却说这小儿刘一绝现在何处?谁能知晓?孟子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或许二十年后,此小儿自有一番作为,亦未可知,此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