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却说方成琴猿臂微抬,翻手打出一个响指之际,手腕翻转之间,捻花指顿时横扫七弦,赫然琴声陡起,傲雪仙剑和鬼幽浪子顿时骇然;那一股阴煞鬼魅之气化着排山倒海般的劲道暗力,顿时随琴声波及开来。
那如此气势浩然而至,岂可任由迟疑?倏然间,两愰人影蓦然腾空而起,却闻夏军阵列哀嚎一片,那阵前将士顿时为方成琴琴声浪所震,皆数抛天而起,亦如投石水飞溅,大锅爆米花。霎时间,惨叫哀嚎亦随一场人雨而下,夏军顿时一片大乱。
韦飞远在城楼观此惨状,却心里早高兴的拍手称快:“方成琴大开杀戒,杀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智虚子能不能忍心让圣苗门就在他眼前践踏夏王三军才是我想要的。”心里如此想法,却假惺惺的上前道:“智师兄;这方成琴虽其貌不扬,但道行着实了得,上次小道已吃了他的闷亏,只恐这次二位师侄大败他两员虎将,他岂肯干休,若二位师侄扛的住方好……”韦飞故做难言下文,却只哽在此处,欲看智虚子道人如何作答,如何应对。
智虚子道人岂是方成琴嘴上所说无智无谋的智虚子?因心里另有打算,却道:“不妨!”
韦飞明知故问:“奈何?”
智虚子道人道:“且看那方成琴如何分教不迟,战鼓二通,且看形势在做定论。”
韦飞一怔,竟猜不出智虚子道人是何用意,却只干笑一声,暗暗道:“随你怎么摆步,只要你长门和圣苗门这两门的梁子结下了,谁生谁死,谁灭谁亡,与我何干?我要的是河蚌相争。”却鬼迷自兴,只等看好戏收场。
时下;夏军军团方阵大乱,方成琴一扫七弦,真如“投石冲水底朝天,群马炸窝惊四散。”那七弦声阶余音未消,夏军团便已是一片散沙。凌宵和与王天羽亦随下落之势,方立住脚步,方成琴却冷笑道:“怎么,我这琴声竟如此难入二位尊上灵耳么,竟然自避的这般夸张?”鬼幽浪子岂甘势弱?乃冷笑道:“琴圣师伯精益琴技盖天下,高深雅乐惊鬼神;岂是师侄等后生小辈配聆听的?自然师伯一曲,我等理当避之而敬。”正说话间,忽闻那襄城城墙之上,战鼓响了两通,
方成琴却冷笑道:“既然如此;何不诚心远避,滚回你长留山去?”
鬼幽浪子哈哈一笑:“师伯此言差矣!若如此,师伯到说我幽宗门人不卖师伯你圣苗门的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幽宗高傲自大,不屑于听师伯的琴声,如此这般,岂不是师侄们对师伯之大不敬了,再者;家师若知自己劣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尊敬师长,若传出去,他老人家没了面子,师侄岂不犯了欺师之罪?既然师伯雅兴高涨,初次见面,便以琴声为礼,一礼待人,为师侄们弹奏一曲,视为见面之礼,师侄们又岂可不诚惶诚恐洗耳恭听。恭恭敬敬的拜听正音?”
方成琴见王天羽如此滔滔不绝,顿时摇指王天羽而笑道:“知我者,小鬼也!既然琴声听了,不若你我一老一少合奏一曲,以酬今日相会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