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方云谦因昨夜欢娱无度,身体很有几分不得力之处,因此未升帐议事,乃至午后,姬幽歌以药膳为方云谦调理了几番,渐渐有所适应,至晚间;精神渐佳,一时传圣苗门子祠在府阺用了晚膳之后,方才将攻城一事提上议案:“诸位昨日所提攻城一事,经一晚深思熟虑,可图之一战,诸位可有妙计,如何一战安襄城?”
却说方成琴昨日因不战退兵一事,被众人好一番冷嘲热讽,自觉丢了面子,当时又见情人眼里满是失望之色,自觉有负佳人之心,又想捡回面子,当下却有意在姬幽歌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便起身参议道:“以我之见,单打独斗,实属下策。若要一举拿下襄城,需得营造襄城四方受敌,我军且分四拨,东西门夹击,南门主攻,北门堵截,将长门和魔道那起小王八羔子分散了,在各个击破方是妙计。”
方云谦听了,却冷笑道:“敢是你现在还怕长门弟子不成?”
方成琴顿时急了:“韦飞那老贼想包我饺子,我难不成还傻乎乎的等死不成?”一语未了,顿时把众人逗的哈哈大笑。
方成琴却怒道:“等我把长门弟子的脑袋拧两个下来,我看谁还敢笑!”
姬幽歌却娇笑道:“今晚不给你这些叔叔侄儿兄弟媳妇拧两个下来,让秀月把刀口磨麻利些!”一语未了,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方成琴听了这话,脸都气的涨紫了,起来嚷嚷道:“老子这就去拧两个来。”便要向外走,方云谦喝斥道:“回来!”方成琴怏怏地回到自己坐次上,心里很是愤怒,众人也都止住了笑声。
方云谦乃问众人道:“月曜之计,好是不好?”圣苗门右使方云堂道:“月曜之计虽可行,然而我军一但入城,只怕太分散,反而不利,要说各个击破,分成两路最好。”
方云谦听了点了点头,却问圣苗门左使方云簪道:“二弟有何高见?” 方云簪答道:“三弟所言,正合我意,我军分两路,正好将魔宗和长门分开,这样有助于我军各个击袭。”方云谦道:“集中兵力也好,以免节外生枝。”因方成书对卜术算术颇有造诣,方云谦便问道:“星曜且卜算一卦,看天象如何?”
方成书却回话道:“明日乃是庚寅日,天刑黑道,煞北冲申,五行属木,八阵生门为震,吉时丙戌。夜间阴云有雨,北门禁足,南门毋取,东门可伐,西门可攻。”方云谦听了,却道:“那就明日丙戌攻城,直取东西二门。”随后又做了点将领兵要事,然后又命;余事禁口,夜间布局,方散去不提。
却说众人一时都散了,唯那方成琴闷闷不乐的在前面走着,那方成书之子方小艺见了,却因近日方云谦有令,战事在即不得饮酒,实在憋得慌,便想着借方成琴的幌子,乃悄悄的跟上,趁众人都走的远了,便陪笑道:“二叔莫要闷闷不乐,侄儿今儿孝敬孝敬您老如何?”方成琴听了,却呲着牙道:“小兔崽子,也想拿你二叔寻开心是么?”一场手便道:“为老不尊;找打!”方小艺陪着笑脸,把方成琴的手拉住:“侄儿那敢呀!”然后小声附耳在方成琴脸上道:“那《夫子馆》新酿了杨桃酒,很是酸爽可口,侄儿请二叔去尝尝如何?”
那方成琴本就是酒色之徒,今日在情人面前被情人如此取笑,心里很是塞的慌,一听说方小艺请自己喝酒,正好这数日来因禁酒,自己也屈的慌,此一时听了,顿时眉开眼笑道:“这些侄儿中就数你有孝心了,来日攻城大捷之后,二叔给你掳两美女玩玩。”
方小艺色迷迷的笑道:“两个太少了!”方成琴道“九个;九个!”方小艺色迷迷的笑道:“太多了,侄儿的肾受不了,还是二叔留两个。”一时小声催促着:“可得请二叔多喝两杯,方能表达侄儿孝道之心。”两人便鬼鬼祟祟的一路向方云谦府阺附近那名为夫子馆的酒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