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仓央嘉措问。
“我就是第巴的安排,我们注定是在一起的。”达娃哭腔。“我真心喜欢你,但我身上还有第巴的命令,他要我嫁给你。或者,至少不能让你向铁棒喇嘛要求的那样,做一个只知道礼佛的朽木。”
“我同样喜欢你,也赞同第巴对我的安排。我感激他给我的自由空间,你也无须介怀自己的动机。”仓央嘉措柔声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足够了。”
相拥而泣。
拉萨,夜。
“鹤真的没让我失望,”黑衣望着倒悬的世界,玩味地笑着:“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仓央嘉措挑起红烛,映亮了她的皓齿明眸。四目相对,鼻息间尽皆酒气。
如果世间有什么可以打破此间少年少女的旖旎温柔,那一定是闷棍。
仓央嘉措背对房门,在听到达娃警告之前便吃了一闷棍。
达娃转身,抽刀,反撩。
“粲粲粲,达娃你这是要弑师啊。”黑衣人嗤笑。“跟我走,或者被我打晕带走,你自己选。”
“不许伤害他!”达娃像母鸡一样,为仓央嘉措遮蔽住黑衣人目中凶光。
“只是带你走而已,我怎么能杀活佛。”黑衣人耸肩,“师父可有任务在身,要是因为打斗惊了其他人,为师还得灭口。”
“我跟你走。”达娃道。
“把刀带上,换下衣服。”黑衣人道,“对了,你出去换吧,我布置一下。刚好隼大人来了,你跟他走。”
达娃开门,迎面走来另一个黑衣人,扛着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
“隼大人。”达娃致意。
黑衣人颔首。“鹤,跟我们走吧。”
隼撂下麻袋,轻声叩门。而后领着达娃,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