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馆里的医师楚重九很熟悉,是个姓郑的老伯伯,与孙女雁儿相依为命,靠着祖传的一点医术过活。
楚重九冲医师说道,“劳烦郑伯,您帮他看看!”
郑伯看了看马家宝的脸,眉头就皱了起来,“哎,这谁干的啊,太狠了。”
然后就给病人开药方,外抹的红花油,内服消肿的金钱草、茯苓,加在一块儿也有一大包。
“大家都是街坊,你就给我八文钱吧。”郑伯一边说,一边将药递给马夫人。
“这么贵,坑人吧,八文钱快能买一只老母鸡了。”马夫人近是激动,觉得医师在拿她当冤大头。
“夫人,这真的是成本价了,你也不能让我看病还贴钱,是吧!”
“行吧行吧”马夫人极是不耐烦,“记我女婿头上,回头让他给你半斗米。”马夫人一边说,一边就搀着马家宝走出医馆。
马老爷也跟了出去。
郑伯为难地看向楚重九,“重九啊,如果不宽裕就晚几天,没关系。我家里还有米,够我和雁儿吃几天。”郑伯眼神不好使了,就很少出门,他并不知道楚重九比武赢米的事。
“不用了,不用了,以后你家粮不够,尽管跟我说。”楚重九并没有向郑伯说起比武赢粮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知道黄巾军能在这城中蹦达几天啊,这年头造反军,一股又一股,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他们一走就完了,留下他这个亲近造反军队的人,不是要被后续接管的启朝官员给害死。
夫妻两人告别了郑记医馆,就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时,客厅里已堆满了粮食,一个个黄色的大麻布袋垒在一起,堆成了左右两座小山,中间只留了一人通行的缝隙。
汪妈妈盯着这两座粮山,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絮絮叨叨个不停。
“天啦,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粮食,这下再也不怕饥荒了。”
“那些人来了啥话也不说,就朝客厅搬粮食。”
“真是没想到啊,还有这样的好事。”
“真是想不到啊,打架也能打来粮食。”
楚重九盯着老婆说,“知道了没,你老公我可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可要对我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