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兵脱不花越说越起劲,“老子告诉你们,知道老子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个营帐里吗?知道吗?就是来监视你们这些狗东西的,别看你们表面上安顺得像条狗,但是你们哪一只又是个好狗,当看到主人摔伤冒血时,你们哪一个肯上来施救,还不是带着头逃命,甚至还抢着追过来吸上主人的一口血,你们汉人就不是个东西,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时,营帐门口突然射来一团光,众人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就见那里一个浑身战甲的人站在门口,身后有一个人提着气死风灯。
这个浑身战甲的人正是亲兵百夫长萧常胜,他也是蒙古人。
所有人都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包括楚重九与叶朗以及那个蒙古兵脱不花,全都站直身体,右手伸直按在左胸口,这是启朝军营的统一礼节。
萧常胜问道,“怎么还不熄灯?”说着目光扫过楚重九与叶朗,落在了赌桌上,那里有一只白色的色子与几小堆铜板,在灰黄色桌面与风灯的衬托下,相当显现。
萧常胜的目光又在桌边几人的脸上扫了几眼,看见几人躲闪的眼神,大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最后目光落在十夫长脱木花身上,“十夫长脱木花,你来说!”最后一句自然是对脱木花说的,语气里有难掩的温和。
脱木花匆匆上前,说道“这几个汉兵在耍钱,我阻止不及,所以……”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几乎听不见了,面对这个同族百夫长,他是有几分恐惧的。
那几个汉兵全低下头,没有一人站出来抗辩。
萧常胜目光投向那个几汉兵,大发雷霆道,“你们身为汉人,能进入亲兵营,这是铁托木大统领多大的恩惠,你们怎能如此辜负”提到铁托木时,他朝虚空中低头鞠躬,然后接着往下说,“你们几个聚众赌博,杖责五十。并扣薪一月……你们可有异议?”
桌旁的几个汉兵都异口同声地说道,“卑职没有!”“卑职没有!”
然后目光又投向脱不花,“你身为百夫长,却未能阻止亲兵赌博,扣薪一月。可有异议?”
脱木花也无奈地说道,“我没有!”
萧常胜点了点头,似乎对脱木花的表现九是满意,然后目光投向楚重九与叶朗,“你们身为同营,不加以阻止,扣薪月……你们可有异议?”
“卑职没有!”叶朗大声回答。
萧常胜眉头皱了皱,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楚重九,以目光压迫着楚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