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之前？”
“不是，出差中的时候。你知道，为了不被死缠烂打，我一般都是电话里分手的。”
杜未恒抬头，眼神极尽鄙视的白了他一眼，道，“就连同样作为男人的我，都觉得你实在是太渣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都看中你什么了？”
“说不定就是看上我的渣了呢！”杨宇哼了一声，用手捂着胸口，“可能都想挽救无可救药的我吧。”
“少得意了！早晚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收了你。”
“不可能，我潇洒、风流，从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在爱情场里自由自在畅游的。”
到了晚上七点，酒吧里的驻场歌手登台，对着话筒喂了一声，激起一荡回音，外加刺耳的音响声。
杜未恒听得难受，皱了眉，眼睛却还盯着台上人在做准备工作，“我现在是看明白了，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物降一物。”
“呦！”杨宇表情夸张，本来就很浓郁的眉毛，变成了个用毛笔写成的大写的八，“你现在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这是我有感而发，我现在就觉得被海离套住了。”
“她怎么套你了？”
台上的准备工作完成，乐队的人一窝蜂的上了台，站在各自乐器的位置。头顶的灯光，也配合着气氛换了颜色。
“大家晚上好。”拿着话筒说话的是乐队的主场，一个带着黑色环形耳环的金色短发女人，上身穿着一件宽松卫衣，到大腿中部，露出纤细又笔直的腿。再配上灰到发白的帆布鞋，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家里客厅出来的随意。
“哈。”她声音沙哑，轻轻的，“之前说今天回来一个蓝调乐队的，但那边临时有了变动，所以…”摊手，歪头，明明很可爱的动作却显得很帅气，“不好意思，还是我。”
台下传来阵阵笑声，不大不小，正好活跃气氛。
“不过呢，今天我准备来点不一样的。”
“喂！”杨宇在杜未恒眼前挥了两下，“说啊，我问你呢，海离到底怎么套住你的？”
“她什么都没做。”
“啊？”
“我也不知道。”杜未恒有些心烦，“她什么也没做，好像是我自己拿了一条绳子把自己绑住，然后把那一头交给了她。”
“呦！你这形容！”杨宇撇嘴，给自己倒上满满一大杯。
好像把这瓶子装着的当成了啤酒。
他们听到台上的女主唱突然说了句日文，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是很温柔的话。果然，随之奏响的音乐也是如此。
很熟悉，像是和海离一起看过的电影插曲。
刚想到她，海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杜未恒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下。
“谁啊？”杨宇凑过头，吹了记口哨，“呦！你家那位要催你回去了？怎么不接啊？”
“还是算了，我现在都有点怕见到她了。”开了静音，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杜未恒家客厅里的餐桌旁，海离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看着桌子上一小盘的饼干和热气腾腾的咖啡叹气。
咖啡是她用新买的手磨咖啡机亲自磨好后泡的，还按照他的口味没加糖。饼干这次也烤熟了，她特意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