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我犯错误。”
“没错，他们在等。”杜千驰也跟着笑，“他们像豹子似的虎视眈眈，等着你展现弱点。哼，他们没想到，你对公司的管理会这么不上心。”
杜未恒抬眼，对着父亲的视线。
杜千驰歪了歪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前几年，公司的业务很多都一直是金秘书在苦心打理，你这个总裁跟个甩手掌柜似的，根本没操什么心。”
杜未恒心虚的弯着嘴角，玩笑般的给自己找台阶，“倒也不能这么说吧，宏观我还是在把握的。”
“嗯，确实。一是你在掌控着公司的发展方向，二是金秘书尽心尽责，所以这几年公司的发展很平稳。虽没再扩张，但也一直保持着之前的收益和流水。”
“所以爸，你的意思是，对我还算满意？”
难得听到儿子对他用求表扬的语气说话，杜千驰故作姿态的撇了撇嘴，挑眉点头，“嗯，算是中规中矩，很稳。”
“那这次呢？你儿子我算不算露脸了？”
“露不露脸的不重要。”杜千驰轻笑，“重要的是，你算是帮我解决了个大难题。”
“你是说，解决那些盯着公司的董事？”
“没错。你让他们卸甲归田和我让，差别可就大了。你年轻有想法，又能做出成绩，让他们离开有理有据，谁来也说不出什么。”
杜未恒理解，又有些不解，“既然你想让他们走，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不行。”杜千驰摇头，“他们都是聪明人，当然会想到你是授我的意。不过这次不同，咱们之前的戏可是做足了。”
“哈，我是无心插柳，正巧配合你了，是不是？”
杜千驰笑了笑，“是啊，合作愉快。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董事，你准备辞谁留谁？”
“这个我还没决定好，得看他们的表现。你放心，我事先会把名单给你的。”
“不用了。”杜千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都由你决定，以后公司的事情我也不会插手了。以后，你好好干吧。”
杜未恒也跟着站起来，送他，“我会的，今年剩下的一个月里，我会继续好好工作，让那些董事心服口服。”
“对了…”杜千驰刚刚扶上门把手，突然停下来，“还有一件事我得…”
“放心吧，我会好好安顿他们，不让他们太难看的。”
“那就好，那就好。”
门被拉开半人宽的缝，这次是杜未恒叫了暂停。
“爸，那我跟海离…”
杜千驰停住，背对着儿子沉吟半晌，侧过头幽幽的开口，“我派人查过她的资料…”
“……”
“我知道，你也一定查过，对吧？”
杜未恒点头。
“她除了几个月之前办过身份证以外，之前全是空白，你对此就没有什么怀疑么？”
“我不怀疑。”他说，“其实，那张身份证，也是我找人给她办的。”
“你办的？那她之前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