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把你的驾驶证出示一下。”
杜未恒的不耐烦已经快到极点,身体的不舒服更是让他烦闷。他皱着眉把手伸向口袋里,想着赶紧结束这个倒霉的插曲。
但是却摸了个空——听说海离不见了的时候,他正在家里洗澡,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钱包。
“怎么了?没有驾驶证?”
“我没带。”
“呵!”交警一只胳膊靠车上,嘲笑般的哼了一声,“十个无证驾驶的有九个都这么说。行了,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于是,杜未恒被迫上了一辆交警开着的车。
在警队的小黑屋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金秘书终于拿着他的驾驶证来了。说明了情况,办了手续又交了罚款之后,交警终于把杜未恒从房间里放了出来。
“下次开车可别忘了带驾驶证了啊!”交警临送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
金秘书替杜未恒点了个头,带着他上了自己开来的车。
杜未恒坐在副驾驶,全程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金秘书亦没有问他什么,只是,杜总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
“杜总。”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他撇过头问,“你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
“要不然,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杜未恒的头在玻璃上蹭了蹭,“直接回家。”
金秘书已经跟了共事了他好几年,喜好性格都了如指掌。他能看出来,杜总生病了,在撑着。
他没再坚持,把杜总送回了家。
从地下停车场到家这么短的距离,杜未恒的身体一直不太稳,左右摇晃着,要随时跌倒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家,他连衣服都没脱,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金秘书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没发现海离,便自行去餐厅倒了一杯水,放在杜总伸手能够到的位置。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杜未恒用手捂着眼睛,挡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光。
“最好不要在这里睡,你好象正在发烧。”
“没关系,你走吧。”
“……”
杜未恒不知道是金秘书没再说话,还是他没听到。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越来越难受,意识好象也在一点一点的飘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额头上一阵冰凉。
刚要去看,灯光刺眼得让他不得不缓一会儿。
“醒了?”
是杨宇的声音。
“嗯,你怎么来了?”
“是你秘书拿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正好我今天没事,就过来了。”
“……”
“要是醒了的话,换个衣服回床上躺着,在沙发上窝着多部舒服。”
杜未恒摇了摇头,仍旧闭着眼,“我不想动。”
“我知道你不想动,不仅不想动,而且脑袋还疼吧?”杨宇站起身,正好能挡住杜未恒头上的灯光,“你发烧了知不知道?三十九度四。”
杜未恒感到眼前的亮光暗了些,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