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良久，他摸摸自己的腰。
“真神了我的祖宗，这多少年的毛病揉几下就好了？”
这该是什么手段？
他满脸不可置信，薛恩的身份也愈发扑朔迷离，“学中医的还懂风水，这不是道士嘛，满脸衰败相，那可不是老人说的通阴阳？”
老板追上去拉住薛恩，“小....道爷，我家里那儿子也......”
薛恩扭头，老板吓得后退两步，薛恩此时一副活人死相，仅几秒钟的时间他看起来又衰老了几分，皮肤松弛弥散，两只眼珠深陷入眼窝。
“你要相信科学。”薛恩眼中满是疲惫，仿佛被抽去了精气，“回去想想这些年都害过谁，活着的上门赔礼道歉，死了的逢年过节多烧纸钱，该走的都会慢慢走。”
他有些好笑，“你看看我，行尸走肉似的，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怎么去救别人？”薛恩嗫嚅了几下，最终没说出自己曾得过骨癌。
“我又不会治病，我只知道多行善比烧香拜佛要好使得多，有病就去医院，没钱就想法挣钱，封建迷信不可信。”
老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薛恩很是欣慰，他最近扯谎和胡诌功力大涨，甚至在真正的心理医生面前仍能信手拈来——虽然那时李医生的状态已经接近崩溃。
“顺便提一嘴，你在这这么些年了，有没有发现医院出现过什么怪事？”
“医院能有什么怪事，无非是医闹或者撕心裂肺的哭声，各种各样的人我倒是见得不少。”
“最近呢？”
“最近嘛......”薛恩递过一根烟，老板拱拱手接过，大恩下小惠如纸，也就没再谢，他揉揉腰，
“就今年年头，我和几个老伙计喝了点酒，夜里猛地想起来这报亭电没关，我赶回来的时候看到......”
“看到啥？”
老板瞟了一眼薛恩，见薛恩并没有再露出那种尖锐的目光，“河童你知道么，听说是小日本那边的妖精，就长的又像猴又像老鳖的那个，头顶光秃秃的......记不太清了，反正就那人是在地上爬的。”
“昂，那都是假的，故事里的东西。”
“不太清楚......我看见他背上好大一个包，脸长得乌漆八拐的，后脑勺上好像还长了个角，一身的包，好像在哭，我也不太确定，以为是我酒喝多了，他站不起来，就一直在路一边向外爬。”
薛恩皱眉，“会是动物之类的东西吗？”
“那......啧，应该不会，人和动物我还是分得清的，他身上有衣服，猩猩我原来也见过，不长那样，我记得后来那东西是被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给接回去的，一只手就给拎起来，说实话，我不知道那是啥。”
“有照片么？”
“当时喝的晕乎乎的，开报亭门都开了好几遍，哪能想着去拍个照。”
河童，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友人民间传说中的妖怪，有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如同多种动物的综合体。
这是什么？薛恩在脑海中对比各种动物的模样，觉得山海经里的巨兽都比这东西要靠谱不少。
他问老板，“你报亭里有电脑没有？”
“有，就是比较老了，平时用来代充些游戏。”
“借我查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