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天上午。
天气十分闷热,西边黑压压的积雨云气势汹汹,眼看着就要下雨。
然而,老办公楼据点这两天频繁遭受僵尸群的冲击,弹药已经快枯竭了。
“我们只剩下两挺机关枪,三百来发子弹,以及四五颗手雷。”
“要是再遭遇僵尸们的大举进攻,我们就守不住这里了。”
酒桶大叔作为这个据点的实际领导,在全体会议上向众人陈述。
“我们得出去搜寻点物资。”
场下二三十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僵尸们的天下,他们对于僵尸而言,就是肉与牙齿的关系,出去就等于送死。
“我知道一处地方可能有武器,我需要有人和我一起去。”
场下有那么一会儿显得异常尴尬,气氛十分紧张,每个人都不想表现地窝囊,但更不想死。
“我去!”
就在酒桶大叔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时,沙尔的爸爸陀思妥耶夫斯基举起了手。
“那我也去!”
沙尔的妈妈看见自己的丈夫举了手,自己也不愿一个人在后方担惊受怕,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你怎么能去?你连拿铁锹都不会,胡闹!”
“我怎么不能去?你平时也只会拿粉笔写字,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在高中担任数学老师的老陀说不过自己的老婆,只好乖乖地坐了下来。
平时只是在家料理家务的安杰丽卡,强忍住自己对死亡恐惧的心,表现出争吵取胜后的自信与从容。
“很好!”
酒桶大叔见有两人报名,他从心底十分感激这两口子。一个集体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能不能够挺得过去,关键就是看有没有核心人物愿意为了集体作出牺牲。
“我代表所有人对你们两位表示感谢。”
所有的人,无论是长舒一口气也好,还是对自己的怯懦心怀不满也罢,都为他俩鼓起掌来。
就在掌声还没停止时,又有两个人从人群后方站了起来。
“再加上我们俩!”
一位看上去胡子花白,满脸皱纹,但身姿依然矫健的老人站了起来。
他拽着自己身旁的新相好,把她勉强从椅子上拽的站了起来。
“老伯,参加这次行动,我们全都是自愿的,不能强迫别人。”
“我无所谓。”
“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
被拽着站起来的老妇人,身材已经不再具有任何美感,但是她脸上洋溢的笑,却依旧充满活力,情感充沛。
“那行,我们五个人,完全够了。”
“老班长,我有一个问题。”人群里突然传来质问声。
“如果你们出去,万一那时候僵尸们又攻过来,怎么办?我们可没有武器自卫了啊。”
“这点你们放心!”酒桶大叔十分从容地说道,“我们这次出去,不带武器,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当天下午,最迟晚上,就能回来。”
“不带武器?那你们遇见僵尸了,怎么办?”
酒桶大叔仿佛看开了一切,笑着回答道。
“我们是去找物资的,又不是去和僵尸打架去的,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算自己倒霉呗。”
“要是你们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酒桶大叔冲着刚才举手的几个人说道。
然而,没有人退缩,敢举手的,那肯定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的。
中午的时间,一般是僵尸们活动比较疲乏的时刻。在这时,酒桶大叔带着自己的物资小队,寻了一条野草田地里的羊肠小道,从一条小路绕进了马耳他镇,进入了他要去的那家卖武器的火药店。
摆放在大厅里的武器已经被洗劫一空,架子上都空空如也,地上偶尔能看见一些散落的子弹和武器配件。
酒桶大叔摸到了这家店铺下面的地下室,这家店的店主,生前曾经和他在同一个部队里服过役,算是铁打的哥们儿,所以他家是什么情况,他基本上一清二楚。
来到老战友家的店里,酒桶大叔内心一阵惆怅,为自己的老战友惦念不已,不知道对方现在是生是死,是人还是僵尸。
就在他输入密码,拧开地下室的防盗门时,虽然电量很低,警报声只是一闪而过,但警报还是被触动了。刺耳的一声尖鸣划破寂静的天空,所有僵尸的敏感神经被挑拨,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来。
“操!”
“我就知道这家伙还有一手!”
酒桶大叔意识到幸运的天平正在向另一方倾倒,他和所有同来的队员躲进了地下室,顺手把地下室的房门给关上。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