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穿好外袍,长发还是披散着在胸前,思忖了一会儿,又叫苑儿去挪开花架打开机关取了里面一个木匣子出来。
“我早说过要你替我做事的,今儿看来是宜早不宜迟了,这些日子你也王出去走动,多少熟悉了些宫苑楼宇,尚食院也应该去过几次吧。”
“是,去过几次。”
“认得凉暮秋?”
“认得。”
“很好。”王虞打开木匣子取出一包褚红色纸包着的东西放在苑儿的手心里。“你每五天去一次尚食院,把纸包里的药下在李贤的膳食里,不能被除了凉暮秋之外的任何人发现。”
“这是什么缘故。”
“你也不用害怕,纸包里的是慢性药,初初没有什么症状之后就会像得了风寒那般,再就是心竭而亡,是查不出来的。”
“娘娘,要他死。”
“是,他必须死,只是给不了他一刀的痛快。要慢慢折磨他,也是折磨武氏那毒妇。”
王虞的恨意似张牙舞爪的狰狞面具又戴在了脸上,仿佛所有的苦痛又轮受了一遍。
苏府上下喜乐融融,一派忙碌的景象。
因着苏长泰吏职考核榜上提名,李治特旨外派任职临近长安的义县,封为正八品县丞。
圣旨下来后,记挂着对白星云的承诺,苏长泰就央求父亲早日去白家提亲。
苏崇德深知长子与白家小姐之间的缘故,且与白霖是旧识家世自然是无可挑剔的,遂遣了人去长安城内最有名的媒人婆那里下了帖子,请她一同去白府提亲。
姜婉言里里外外地张罗着,叫小厮们去置办所需的各式物品,又要丫鬟们开了库房寻缎子器物,一时间满府上下都是匆忙的身影。
苏长泰催着苏晴梳洗,要带她上街去帮忙挑选最合适的礼物。“长安,哥哥我从小最疼你了,怎么到哥哥着急的时候你倒躲起来了。”
“哎呦,我的好哥哥,哪里敢偷懒,这就走这就走。”苏晴抿好鬓白的碎发,脚下生风的跑了来。“爹爹呢,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