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她更是直接上前一步,用自己的纤纤玉指点了一下申礼的脑袋,不信地质疑道:“阿弟,你若是真想我的话,那你怎么不去三清观呢?”
“还有!”
“你在今日来接母亲和我的时候,竟然还能迟到?”
“难道,你就是这么想念阿姐的吗?”
虽然是在揭穿申礼的老底,但申珺的语气里却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相反的,她的话里更是带着丝丝的开心之意,仿佛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儿一般。
不过,申珺也确实是可以感到高兴。
毕竟,今日她能再度回京,这也就是说明了她为官家祈福的期限已经过去了。
作为一个妙龄少女,申珺就算是再怎么懂事,再怎么愿意为家族付出,但她也是不会喜欢一直待在道观里面的。
“嘿嘿!”
见到申珺识破了自己的心思,申礼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毕竟是亲姐弟,所以他很快就是调整过来了,再加上他发现自家姐姐的心情不错,所以便趁机开口说道。
“阿姐,我此次不过是因为这些天读书读得太入神了,才会忘记了这件事儿的。”
“还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弟弟我的这次过失吧!”
申礼拉住申珺的衣摆,小声地哀求着:“顶多……”
“顶多就是日后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都听姐姐你的!”
“好不好嘛?阿姐?”
这时,申礼忽然间就像小时候的那般,撒着娇地说道。
不过,申珺却没注意这些,她反而是看着申礼,皱着眉地问了两句:“哦?你说什么?”
“读书太入神了?”
听到这句话后,申珺不禁是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对。
“阿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忘了先前父亲大人告诫你的事儿了吗?”
“啊?什么?”
听到姐姐这般说话,申礼顿时就是后悔了!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儿?”
申礼在心里自打嘴巴,面上也不由有些讪讪的。
“阿姐,我……我是说错了!”
“其实,我想说……我……我……”
申礼终究还是那个申礼,哪怕是他已经有些变化了,但和以前的申礼一样,他只要一说谎就会卡壳,脑子里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好了,申礼!”
“这里面究竟什么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申珺柳眉倒竖,却是有些生气了!
其实,申珺倒不是故意为难自己的弟弟,而是因为申礼本身的状态就是有些问题的。
前面说过,申礼的资质不高,就连考个童生试也是勉勉强强的,甚至,他到现如今也不过是才考中了秀才而已。
相比较于盛长权六年前就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申礼却是连考好几次都没成功,直至他在最近的一次院试里磕磕碰碰地才考过了,而且,他更是位列倒数前几名,差点儿就又要名落孙山了。
如此成绩,对比于盛长权的成绩,亦或是他自己的家世,实在是惨淡无比。
不过,虽说他的年纪也不大,将来还能再考取更高的功名,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无论是申礼本人还是申守正、申珺等亲人,他们也都是明白,就以申礼的资质来说,秀才就已经是他人生当中的天花板了。
除非是什么特殊“机遇”,否则,申礼很难是会在科考之中取得成就的。
要知道,在这之前,申守正可是一直都以为申礼是永远都考不过院试的。
也正是因为料定了申礼不能成为秀才,所以申大人才会觉得他将来也不能继承申家的族长之位,最后只能勉强在自己的余荫下做个富足一生的富家翁。
因此,申大人才不会让他在外打着申家的名号,以免得罪什么人,只是将其拘在家中,修身养性,平淡度日。
可是,哪知道,申礼硬是凭着自己可能走火入魔的代价,到最后竟是硬生生地过了这一关,得了秀才功名。
虽然很是勉强,但最后却还是成功了,由此,那就是表明了申礼不仅是能保住申守正这一嫡系的正统,最后还能凭之继承申家族长之位。
而有了申家族长之位的庇护,申礼今后却是再也不虞会有什么不忍言之事的发生了。
毕竟,申家作为传承久远的大族,他们是不会让自家族长陷入危险当中的。
不过,申礼过了这一关也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就是考过院试之后,申礼直接就是回去昏睡了三天三夜,好悬没有直接去见祖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申守正才会严令申礼今后不得再如这般疯魔,要不然的话,申老狐还真担心自己这一脉直接就要绝了!
因此,自打那时候起,申家上下都是明白了申家的禁忌,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申礼太过于疯魔的读书。
毕竟,申礼那个死脑筋,一个不好就可能直接去见祖宗了!
“阿姐!”
申礼有些为难,不想明说。
“申礼!”
申珺有些怒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难道,你非要我将此事告知父亲大人吗?”
“啊?你别啊,阿姐!”
“我说,我说就是了!”
听到申珺的杀手锏,申礼额头冷汗直流,直接就认输屈服了。
申珺没有说话,只是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郑重之色。
“阿姐,其实,我是想趁着机会和长权兄弟一起去参加今次的秋闱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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