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无人道的殴打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捕快都已经手臂酸胀,提不起力气。
侯远几人不成人样,如烂泥躺在地上,呼吸都微弱许多。
宁有缺见差不多后,终于喊了停。
侯成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弛下来,如果在久一些,侯远会被活活打死!
宁有缺蹲在吐着血沫的侯远面前,寒声道:“感受到痛苦了吗?想想那些被你肆意欺压的无辜百姓。如果你还敢为非作歹,我会让那些恨你的人,活活把你打死!”
侯远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微微抽搐,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宁有缺起身,震声道:“两天后,拉着这几个人在高阳城逛上三圈,侯家人全给我陪着!
还有,侯家拿出一半家产修缮城墙,救助穷苦!”
侯成脸色难看,艰难的点下一头。
唐曾深受震撼,心中情绪复杂。
他从未见到师父这样狠辣的一面,竟然有了些陌生感......
......
宁有缺与唐曾离开了高阳城。
飞毯上唐曾一直陷入沉思,他不断回想着师父的所作所为。
而宁有缺就如平常模样,喝着小酒,吃着从金鸾楼卖来的糕点,很是悠闲。
“想什么呢?”宁有缺忽然问道。
唐曾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觉得为师做错了?”宁有缺笑问道。
“没有,没有。”唐曾连连否认。
宁有缺笑道:“小子,还学会口是心非了。”
唐曾脸一红,略有羞愧。
宁有缺道:“想知道为师为什么那么做吗?”
唐曾犹豫了一下,道:“请师父解惑。”
“我那么做,只为一个字,爽!”
“弟子不懂......”
“为师从来就不是大善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救济天下统统与我无关。
但是,谁要惹到我头上,我就必让他付出代价,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没错,是为师先故意招惹他。可他只要稍微‘客气’些,哪怕只是咒骂我,也不会沦落到那般下场,这一切都是他自食其果。”
唐曾轻声道:“师父对发配充军的惩罚不满意,所以才会做出后面的那些事情,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宁有缺大方承认道:“没错,为师就是心里不痛快、不爽,所以不会轻易放过他!”
唐曾挠挠头,眼神迷茫,那种痛快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宁有缺看出了唐曾迷惑,拍拍他的头,道:“你是你,我是我,你用不着理解为师的想法。
为师是想通过此事告诉你,要建立起最起码的底限,无论是谁触碰了你的底限,就用自己的方式还击!
不论是恶人,还是善人,只要毫无底限,最后自身必会付出惨痛代价,直至万劫不复!”
唐曾轻轻点点头,努力消化着宁有缺的话。
“这就是自保课的目的之一,建立你心中的底限。”宁有缺伸伸懒腰。
“下一站,为师就不会参与了。任何事情,都由你自己抉择。
不过,有些问题你一个人不太好解决,为师给你安排个助理......”
宁有缺对天嘹亮一嗓:“狗来!”
“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