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节哀。”
赵云留下一语,独自下山。
走出很远,还能听闻云烟的抽泣声。
哎!
赵云暗叹,是眼见着云苍玄自爆的。
家国危难之际,老一辈人还是还很刚烈的,为了后辈们,多会踏上那条粉身碎骨的不归路,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潜行,没有先辈的舍生忘死,哪有后代的盛世繁华。
沐着星辉,赵云上了掌教山峰。
杨玄宗已睡下,他如一个偷儿,悄摸潜入。
“来这,莫不是偷东西?”
杨玄宗感知不差,第一时间开眸。
见是赵云,眸光闪射了一下,这子啥时回来的。
“师伯笑了。”
赵云着,弹出了一丝本源。
亦如龙妃和玲珑,杨玄宗见了本源,也是一怔,这子哪寻的血脉,仅这一丝本源,就蕴含磅礴之力,这是何等霸道的血统。
他发怔的一瞬,一丝本源已流入他体内。
赵云不语,开了眼死死盯着。
不出他预料,杨玄宗也是遭难者之一。
“你这。”杨玄宗一头雾水。
“师伯体内有咒印。”赵云着,转身离去。
其后,他还有一语传回,“皇帝在等你。”
杨玄宗有些懵,咒印?
懵过之后,他忙慌内视体魄。
然,找了一大圈儿,也没见咒印,但他不认为姬痕在开玩笑,大半夜的来这,谁有空开玩笑,既非玩笑,那就是真的。
未多想,他当即出宗,直奔皇宫。
这边,赵云已消失在黑暗中。
他又如一只幽灵,神出鬼没,宗很多角落,都有他的身影,譬如灵丹阁、炼器阁、老字号每到一处,他都会祭出血脉本源,以查看咒印。
这一看,触目惊心。
咒印有不少,多身份不俗,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点:凡中咒印者,必是特殊血脉。
“集聚血脉之力?”赵云喃语。
中咒者皆特殊血脉,不难想象施咒者的目的,可以此咒,当做一种媒介,吞噬中咒者的血脉之力,至于要血脉之力何用,怕是只有施咒者知道。
那么问题了,既然种下了咒印,为何不吞噬,如龙妃和龙战这些,都还活的好好的。
按他所想,该是时机未到,一旦时机成熟,施咒者会毫不犹豫的吞噬,中咒者会丧失血脉,此乃最好的结果,若是连命也丢了,那就是一场浩劫了。
要知道,中咒者的身份皆不俗,大夏皇帝、宗掌教、鸿渊徒儿最次也是宗弟子,这还是他知道,鬼晓得暗中,还有多少人遭咒印。
若施咒者一朝发难,整个大夏龙朝的高层,都会被一窝端了。
这场阴谋,是夺权?还是另有算计。
饶是他的心智,都不免骇然那人的手段,这是布了多大的一盘局。
话间,他已登上青羽峰。
青羽峰上静悄悄的,都已歇息,隔着老远,都能听闻打呼噜声,是蛮腾那厮,夜里本宁静,就属他那动静大,房顶都随着他的呼噜声,一阵一阵的颤,赵云看了,都生怕房子被震塌了。
“那就先看你。”
赵云一个穿墙术,入了蛮腾阁楼。
那厮睡的沉闷,毫无察觉,怕睡梦中被人卸个零件都浑然不知。
看过,这厮是安全的。
也或者,是施咒者瞧不上这个大块头,懒得对他施咒印,相比蛮腾,光头无念就没那般好运了,他体内是潜藏咒印的,同样走霉运的,还有林邪和苏宇,体内都潜藏咒印,至于杨枫、凌飞和子炎,都是安全的。
“该死。”赵云眸光冰冷。
是哪个杀千刀的,这般缺德。
着,他又一个穿墙,欲入穆清寒的阁楼。
磅!
撞墙的声音,还是很悦耳的。
赵公子撞墙,不止悦耳,还很养眼。
师姐就是师姐,墙壁上竟还有禁制,竟是贴了不少秘符,有符咒加持,普通的墙壁,也是硬如钢板,撞的那个脑门生疼。
不过,这拦不住他。
房中,静悄悄的,穆清寒睡的恬静。
赵云如鬼魅,一步来至床边。
然,不等他祭本源,穆清寒便开了眸,并非感知力超绝,是赵公子一不留神儿,踩到房中禁制,惊醒了穆清寒,看的赵云唏嘘啧舌,房里房外,咋这么多坑嘞!还怕有人把你偷走了不成?
“来我房中作甚。”
见是赵云,穆清寒忙慌坐起,用被子捂着了身体,许是动作太慌乱,没怎么捂严实,乃至洁白的肌肤露了一大片,映着透入的一抹星辉,还闪烁着点点光泽。
“你睡觉咋不穿衣服。”赵云干咳。
“你管我?”穆清寒美眸冒火,随手一个枕头扔了过来,完了,捂的更严实,脸颊绯红一片,大半夜的如个偷来我房间,还问我睡觉为嘛不穿衣服,你管着吗?
赵云笑的尴尬,是他鲁莽了。
但既是来了,那得试试,以免穆清寒大叫,他一个拂手,将其送入了梦乡,有些个事,自个知道就好,不宜把动静搞大。
试过,他松了一口气。
穆清寒是安全的。
他默默退出,临走前,还不忘把被子给师姐盖好,这么冷,着凉了咋办。
若秀儿在场,定会问一句:白不白。
何止白,身材还不错嘞!
赵公子的回答,或许很通俗易懂。
出房间时,赵云嘴角溢血。
今夜动了太多本源,有点儿不咋好受。
血脉霸道,反噬也霸道,乃至他留在各处的分身,都因之消散了,到底,本源并非他的先本源,与他的体魄,至今还在融合中。
这个阶段,妄动真元能好受了才怪。
“啥情况。”
千秋城中,惊异声颇多。
就在前一瞬,赵云留在这的分身们,都炸成了一缕幽雾,整的一众老家伙皱眉,很显然,赵云本尊那边,该是出了问题。
赵云再现身,已是青瑶的房间。
相比穆清寒,人青瑶的阁楼,就没有那么坑,一步轻松走入,随之祭了血脉本源,一番探查后,他眉宇不由皱了下来。
没错,青瑶是中咒者。
赵云坐下了老树下,一人独自冥想,眸光明暗不定。
是谁?
是谁种的咒印?
这,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殷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