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查看这手表,发现它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的,我分不清这是木质材料还是金属材料。整个表就像一个环,牢牢地锁在虹儿的秀腕上,无论我怎么用力扯,它都纹丝不动。
我试图把她沿着手腕向外取出来,却发现它紧紧地附在腕上,怎么拉扯都拉扯不动。反而把虹儿弄得很疼。
“我早就说过没用的。“虹儿说,“这是表就算是扔到熔炉里,也没事的。”
“没想到你们世界竟有这么恐怖的东西。”我说。
“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我感觉虹儿的玉手在挣扎着,想要从我手中脱离。
“不,我想就这样,握着你的手,永远不放开。”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开她呢,我都不知道如果放开,今生今世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她。
“放开我!”她忍不住又哭起来,手也是拼了命地往外挣扎。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动了恻隐之心的,可是我很快清醒,要是现在放开她,那就永远抓不到她了。
我从没见过像虹儿这么美丽的女孩,她仿佛生来就具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不断想她靠近。
她的身体散发出一种让人如痴如醉的幽香,这种幽香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我想抱住她,去感受她的体温,去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起伏的胸部,感受她的气息,感受她香口中吐出的兰气。
想亲吻她的俏脸,她的秀鼻,她的美目,想亲吻她的樱唇,感受她的香舌。想把自己的身体融入到她的玉体里,想跟她乳水交融,永不分离。
她就是一个妖精,她用她的法术让我失去理智,让我的身体不受中枢神经的控制,她让我忘却尘世间的一切,只想永远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我无法抵抗她的魔力,我紧紧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香,感受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我把她按倒在床上,费劲地亲吻她的俏脸,她的玉手不断地推着我,眼泪很快把俏脸浸湿,如梦如幻中我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声。
我猛地从梦幻中惊醒,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充满了负罪感。
她见我突然停止的暴行,就一把把我推开,跑到墙角里蹲下来,惊恐地看着我。
我此刻真想扇自己千万个耳光,心里悔恨交加,一想到以后都不无法面对虹儿了,我就感觉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一切。
虹儿在表上按了几下,心澄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虹儿?”
虹儿哭声嘶哑:“心澄姐,你快来救我,他……他想……呜呜呜,你快来救我!”
心澄姐很快就赶到了,门是被踹开的,和她一起来的,是当时在黑巷子拦住我的那个身材瘦削的男子,此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原来他年纪跟我差不多,是个美少年。
美少年跑到虹儿身边,关切地问:“虹儿,你怎么样?这禽兽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怪不得虹儿那么排斥我,原来一颗心早就被这小白脸占据。不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现在事情既然到了这部田地,我决不让这小白脸称心如意。
“他……他……”虹儿早已泣不成声,“他把我推到床上去,还撕我的衣服!”
这下小白脸气愤难当,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双手扯住衣领,按在墙上。
我被勒得十分难受,剧烈的咳嗽起来。
还是心澄姐知道心疼人,她双手扳着小白脸,劝他说——“快放手,程诚!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等明天回去,我们报告夫人,送他去小黑屋。到时候让他生不如死岂不是更好?”
小白脸这才把我放下了,我贪婪地吸取久违的空气。
小白脸开始安慰虹儿几句,虹儿抱住他一直哭个不停。小白脸又安慰了几句,爱怜地用拇指抹去虹儿的眼泪,然后抱起她走了出去。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心澄姐没好气地说,“刚刚要不是我劝住他,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谢谢你,心澄姐,还是你知道疼我。“我说。
“我可不是疼你。”心澄姐冷冷地说,“你不过是运气比较好,遇到向队长那种人。”
“是是是,我运气好。”我说,“如果不是那个向量想立大功,我也活不到现在。当然,也要谢谢尹教授。”
“无论怎样,只要明天一走,你就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心澄姐说,“我们刚刚和夫人联系过了,夫人心肠好,决定在你临走前,帮你了却未了的心愿。”
“我唯一一件未了得心愿刚刚被你们搞砸。”我说,“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愿。”
“你只剩下不到六个小时了。”心澄姐说,“明天零点我们就会带你离开。你好好想一想吧。”
她扔给我一块表,说:“想好了就把表戴上,然后联系我。”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你好,我叫何协,我能跟你做好朋友吗?”
这是我四年级那会,何协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那时候我在班上经常被人欺负,很多人都因为我胆小而排斥我,只有何协愿意跟我做朋友。
“当然可以!”那时候我别提我多高兴了,不仅仅
是因为得到了别人的尊重,更是因为多了一个朋友。
何协和我是同桌,从那天开始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回家,上学也是一块去。
我们的友谊,从两个稚嫩的孩子,一直保持到我们考上高中。
所以,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值得我留恋的话,那就是何协了。
除了何协,我还有两个人放心不下,那就是我的父母亲。
虽说他们从小到大没有特别疼爱过我,但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我突然失踪,他们不知道有多难过。
对啊,我不是已经失踪五天了吗?他们现在一定到处在找我。
想到这里,我决心去跟他们告别。于是捡起地上的手表,套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