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一想到,沈晗他们还在鲤城等自己的消息,他一咬牙从水里蹿了出来,拿放在一旁的稻草胡乱扎了条裤衩子,匆匆忙忙地往山下赶,这山中自从得了灵雨的滋养,这蚊子特别毒,个头又大,周奉被叮了满头的包,还还不了手。
他这龙王当的也特娘的憋屈了。
好不容易蹿下了山,正准备松口气,谁能想到,明月当空,老远,他居然看到村子的道上有个人影,看黑影的模样,胸前鼓鼓囊囊的,周奉倒吸了口冷气,坏了,这特娘的还是个女人啊。
周奉暗暗叫苦,想要藏起来,这背后背着的大竹篓里,散发出的阵阵海腥味儿,隔着八条街都闻得着。
果不其然,那女人循着那味道似乎有几分疑惑地扭过头,正看到鬼鬼祟祟的周奉。
那人也没看清,一声尖叫:“我的妈呀,有变态啊!”完,她居然撒腿就跑,周奉瞧她跑的方向和样子,居然是村子里的孙家嫂子,他暗暗叫苦。
周围的屋子里,居然好死不死在这个点,听到尖叫声纷纷亮起了灯。
龙眠村历来团结,出了这种事儿,那都是齐心协力抓贼抓变态,手底下一点都不软,周奉都听到男人家抄家伙牵狗的动静了。
周奉真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的他真是脑袋都大了!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有人轻轻地叫唤了一声:“是……庆哥吗?”
周奉心想坏了,妈的,这给人逮了个正着啊,完蛋了,明个儿别是见沈晗了,恐怕要给人塞猪笼里去见河神了。
哪有像自己这样死的这么憋屈,死在自己人手里的龙神啊。
“庆哥?”
周奉听她又叫了一声,这声音居然是嫂子林蓉枝!
周奉回过头,看到林蓉枝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刚从自家的果园回来,好巧就遇上了下山的周奉。
“你怎么穿成这样……”林蓉枝一咬牙,看了看左右,还没人从屋里出来,连忙压低声音:“你跟俺来。”
着就拉着周奉往自家方向去。
就周奉进门的那会儿,各家各户的壮丁都刚刚踏上村子,周奉甚至还听到了唐家两兄弟骂骂咧咧地:“你丫的死变态可别让老子逮住,不然老子第一个把你鸡鸡拧下来……”
这俩兄弟一到龙眠村,因为周奉的缘故,那可真叫一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现在对谁起来,都是“俺们村,俺们村”的,那叫一个有村子归属感,谁要龙眠村有什么不好,那可立马就得跟人急眼!
这群人带着狗子在村子里搜了两大圈,都没找着人,最后只好散了。
周奉这才松了口气,他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林蓉枝声问:“庆哥,你没事大晚上……怎么这么在村里里瞎跑呀。”
可周奉刚要解释什么,不知道哪儿吹来的一阵穿堂妖风,就那么直溜溜地吹在了本就不怎么牢靠的稻草裤头上。
周奉听到了一声稻草断裂的悲鸣,随后,那条屡经颠簸,遭受种种磨难的临时短裤,就这么在嫂子面前果断解了体,月光之下,只剩下一个光屁股的裸男,和一个春情萌动的寡妇,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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