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的话,让老人家有点触动,但还是摆了摆手:“伙子你笑话呢,我也不是没看过一些大夫,这病能不能治我心里有数……就算能治,我手头不也没钱,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年头可活了,犯不着你这么替我出力。”
周奉笑着:“我也不是白出力,老人家你这脸上的伤,是哪里弄的,你得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就这?”
周奉点了点头。
老人家看向窗外,“这都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是在藏区,我晚点帮你联系个向导,到时候,他会顺道带你去,不是什么稀罕的地方。”
赵虎剩好奇地问道:“庆哥,这玩意儿你真的能治不?我有个老相好,她肚脐眼儿上头也有这么一块,你瞧着也给治治?我给你,她和我讲,她那伤口是在鲤城区弄的……”
“你那老相好是激光去刺青没整好,给弄的印子,哪儿跟哪儿你。”朱荃不屑地。
“真的假的啊?哎哟,那个婆娘,看我回去不打烂她的屁股,那会儿还把我给感动哭了。”
周奉没有理会这俩活宝,谭雅忧心忡忡地:“周奉,齐老这个真的能治不?可别一不心弄巧成拙了……程局请过各地的皮肤科名医都没法治……”
“以前那些皮肤科的大夫治不了,是因为病理病灶不在皮,”周奉耐心地解释道,“齐老这个病,是内脏器受损后沾染了特定毒素,在皮外的表象,在中医里有一个法,叫‘郁五气而生相’,你们只是找错了门路。”
谭雅似懂非懂地看了周奉一眼。
“不行,你有没有行医执照,没有的话,也不能治,你知道病理到时候告诉大夫就好,不能在这儿治。”谭雅想了想还是不妥当,急忙。
“我就一村子里的村医,这个执照不大好考,没有……”
“那你治过什么人,有过什么从医经验吗?”
“庆哥给俺们村的杂种猪接过生。”赵虎剩探头道。
谭雅一听,脸都绿了,丫的真的就是一村医啊。
这哪里能治病啊,不给治死都是老爷开眼了。
倒是齐老听了周奉分析的这番话,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他内脏器确实有受过伤,周奉一眼就看得清楚,可见是有些本事的。
“那就有劳周你了啊……”
见着齐老二话不就要给周奉当白鼠,还一副乐呵呵,屁颠颠的样儿。
谭雅吓坏了,连忙:“等等,我得请示一下程局……”
她骨子里还是个女孩儿,没什么主见,以前凡事都是以程刚为主,乍然之间,让她带队入藏,还真有点为难人。
这路上的临时插曲,更是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老者倒是大笑道:“没事,我都不怕什么了,姑娘别怕,程刚那子就喜欢危言耸听,别理他,咱们整自个儿的。”
老人很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