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沈明愣了愣,随后,便是转身朝院外跑去。
不多时,这沈明便是拉着一个平板车走了进来。
“搭把手!”
沈堂再度对那沈明道,而后,二人走进屋内,沈堂先是对沈二福的棺木扣了头,“父亲,儿不孝,竟是不能让父亲安息。不过,儿向父亲立誓,我沈堂在,沈家不灭!”
沈堂的脑海中,有着两个灵魂记忆,所以,做出眼前的事情,他并不感到为难或者不适。
罢,在那沈明的相助下,两人将棺盖盖好,将棺材抬到了那平板车之上。
好在这薄木棺材并不重,所以,两人虽然吃力,倒是也能做到。
将父亲棺木放好,而后沈堂拉着车,柳香菱默默的跟随在一侧,两人便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伴随着嘎吱吱的声音,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家还在,却已破!人还在,却已亡!
这个时候,沈堂实在没精力再去讲究什么礼仪和规矩。
思索一番,沈堂并未拉着棺木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沈家村南,约莫一里之外的一个河边。
不知道是不是那沈明有先见之明,平板车上,竟是准备了一柄破旧的铁锹。
沈堂便用这铁锹,在柳香菱的相助下,挖了一个数尺深的坑。
虽这河边泥土松软,但是,沈堂刚躺了一个月有余,实在废了他好大的力气。
足足两个时辰,将土坑里休整一番,而后,心的将棺木推入土坑之中。
又花费了一个时辰时间,土坑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新坟。
没有石碑,甚至没有什么印记,也许,这就是中国大多数底层老百姓最终的归宿吧。
沈堂休息片刻,而后,郑重的跪倒在坟丘前,认真的拜了四拜。
“香菱,你既入了沈家之门,那就是我沈家的媳妇。你也给爹拜一拜吧!”
柳香菱点点头,也学着沈堂的模样,在那坟丘前拜了四拜。
见到柳香菱光洁的额头之上,沾染的一抹土灰,沈堂压抑的心情不知为何,竟是好了不少。
忙活了大半,色已经渐黑,沈堂收拾一番,拉着板车,两人便一前一后朝着家中走去。
沈堂的家与沈家村大部分的村户一样,简陋到让人怀疑这房子也许下一刻就会倒下来一般。
不大的院落,没有人休整,已经有野草四起。推开嘎吱吱作响的房门,屋内已经是暗色笼罩。
屋分两间,其中一间显然是之前沈二福所住,而另一间便是沈堂与柳香菱二人的居所。
两个屋子中间,门房进入之后,算是一个极的厅堂,厅堂四脚落地,在靠内的位置凌乱的摆着几个破旧的米缸,厅堂的正中,则是一个很有历史痕迹的方木桌,木桌之上,摆着几个青瓷的盘子以及两三双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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