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这一次若真的是你在背后作祟,就算是拼着朝廷责罚,本将也要与你厮杀一场!”
卞喜,正是那枣阳军主将!
第二日清晨,沈堂先去买了一个偏僻的宅院,让程玉虎带着十余个兄弟安顿下来,而其他兄弟,则是各自找酒店分散。
略作安排,陆风引着两三个不起眼的汉子悄然进入了襄阳城。而沈堂,则是在这繁闹的坊市随意观看!
不得不,这边野的坊市,让沈堂大开眼界,各种货物类别齐全,价格也是高低不等!
不一些平常的货物,哪怕是一些禁物,在这里也是大张旗鼓的采买!大宋对于兵器管制虽然不算太严格,可是对于弓弩和铠甲,把控的却极严。但是,在这坊市中,各式各样的弓弩和铠甲,任由人挑选试用!甚至,有一些看起来根本就是制式军备。
除了这些,在其他地方极为罕见的马匹竟是也有贩卖。而且,这里的马匹,并非是骡马或者矮的驽马,而是真正的北地的高头大马!只不过,马匹的价格也十分诱人,一匹精壮的纯种年轻西北蕃马,价格竟是高达二百余两银子,即便是秦马或者东马等杂交马匹,竟是也需要一百五十两往上!
这价格虽然骇人,但是倒也算不上奇怪!大宋除了本地的一些杂交马之外,并不产出马匹,与辽、金多年的征战使得马匹价格一路飞涨。甚至,即便是以一国之力想要组成一只强大的骑兵也极为困难!因此,这高昂的价格也就可以理解了。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沈堂也第一次见识到了贩卖人口的牙行子!
西北的蕃人,北方来的蒙古族奴隶,大宋的百姓,都成了他们手中贩卖的货物!这些人就如同牲口一般,任人挑选采买,而被采买之人除了满脸的麻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反抗。
这一幕让沈堂有些心冷,想到自己的妻子,当初也许就是这样衣衫褴褛的任人挑选,沈堂心中如同针刺一般!当然,沈堂并非冲动之人,虽然恨极了这些牙子,可是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改变什么。所以,他只能压抑着心中怒火,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不管是兵刃、铠甲还是马匹,都是沈堂急需之物,但是他并未冒然采买。
这坊市看似自由,但是若没有烈日军的暗哨盯着,沈堂自己都不相信。一旦采买这些禁物,定然会引来他人的注意。
不过,沈堂却是暗中吩咐了滕武,让他引着几名兄弟前去采买。而且,交易之后,直接便是离开襄阳。想来,即便是有人盯着,也不会追出几百里看看这些东西的去向。等甩掉了可能盯梢之人以后,滕武再带着这些人马暗中归来,甚至,不再来到襄阳城外,而是在十余里之外的一座荒山处暂时隐身,并随时等待着沈堂的命令。
时间缓缓流逝,在沈堂焦心的等待下,足足一个日夜,到了第二日清晨,一个随陆风前去的兄弟方才悄然赶出城来对沈堂汇报事情进展。
陆风做了多年捕役,对于一些拉拢人心,邀买交情的事情自然是极为擅长。他装作是南方贩卖丝绸的货商,大笔银钱撒出去之后,自然是有人上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陆风运气好,这一次他结交的一个人,竟然是忠武将军府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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