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那泗州之地已经被张相攻打下来,我们又怎能轻易让出去?”沈堂缓缓开口。
听到沈堂发问,王抃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本来,他早就得到消息,汤相推举他为出使的正使。如此一来,他的品级至少能够提升到正六品甚至五品程度,可谁知道,最后关头到手的鸭子却是飞了。
正使变成了沈堂,他却是成了副使,品级更是纹丝不动。
在他看来,这正使的位子,本就应该是他的,他对于沈堂又怎么会看的过眼?而且,沈堂虽然是状元,但是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也许,学识沈堂的确要胜过他一筹。可是,论及长袖善舞的能力,他自忖要超过沈堂八条街。所以,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虽然,这一次正使是沈堂,但是,他要将沈堂彻底架空,并且将和谈的功劳都拿到自己身上。
而这几的成果也非常显著,大多数人都熟络起来,并且极为认同他的想法。至少,目前看来,在这支使团之中,他才更像是正使,沈堂反而像是一个外人。
“沈大人,你虽然是状元之才,但是对我朝与金国的局势并不明了,对于外事更是一概不知。”
“请问沈大人,那泗州之地是不是张大人从金国的手中抢过来的?”王抃幽幽问道。
沈堂点点头,“正是!”
看到沈堂有几分木讷的神色,王抃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看,我大宋乃是朝上过、礼仪之邦,岂能行人之事?无故出兵已经使我大宋丧失了仁义之名,若是在强占泗州,岂不是要惹得下耻笑么?若如此,我大宋与金国这些蛮子,有什么区别?”
这无耻之言,一时间竟是让沈堂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一会儿,沈堂方才带着几分怒火道:“王大人,这泗州之地,乃是张相率大军经过数场血战,而今金兵退去,方才纳入到我们的手中。若是就此让出,那我大宋军卒的血岂不是白流了?对得起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军卒吗?”
“王大人口口声声这泗州之地是我朝从金人手中抢过来的,那么,王大人难道不知晓,这乃是我大宋故土?想当年,金国从我朝手中将北地掠去,我们现在只不过将我们的东西拿回来,有何不可?哪一个敢嗤笑我大宋?”
“还赔偿金人军资,增加岁币!”
沈堂怒视着王抃,“王大人不知道什么是耻辱么?将自己的财富送给敌人,让敌人精良军备反过来打我们,我沈堂实在是想不通,你王大人到底是我大宋之臣,还是那金人的忠狗!”
沈堂的怒斥,让王抃面红耳赤,当即便是怒火冲,“你……沈堂,你放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