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便先行应许了乌节,而且,在陛下圣旨传来时,臣已经收拢了羌人三万大军合兵一处……”
“陛下!”
这时候,张浚也是出班奏请,“沈堂虽有错,但是却情有可原。
军情如火,哪怕耽搁一个时辰都会错过时机,更何况是耽搁十数日之多?
而且,当初沈将军临行之前,陛下便早已经考虑到成都府路的情况复杂,因此,准许了沈将军临机专断之权。
因此,任命茂州判官之事,虽有逾越之,可是却也合情合理。”
听着张浚的话,赵眘不由一愣。
此刻,他方才想起来,当初他的确这样允诺过沈堂。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不由的缓了缓,随后和声道,“不错,成都府形势错综复杂,沈堂却有临机专断之权,这任命茂州判官一事虽有鲁莽,却也合理。
因此,此事沈堂无过!”
“臣,谢陛下!”
沈堂恭敬行礼。
而后,沈堂再度看向张华,“张大人指责本将向金国借兵之事,此事,并非有本将决断,我大宋虽然兵多将广,但是,短时间内想要汇聚大军开拔成都府,却也极为困难。
因此,经过陛下准许,本将方才前往借兵。
至于那些金兵尽皆遵从本将的号令,本将也不怪张大人胡言。”
“张大人文弱,不曾上的战场为大宋厮杀,自然是不懂兵事。
本将虽然自谦,可自忖带兵也有几分本事。
想当初,本将乃一介书生之事,便是相助张相在泗州之外大声金国。
所以,本将领兵只能自然比张大人强一些。
因此,让麾下兵卒尊令从命,对于张大人也许不可思议,但是,对于本将来却也不难。”
“至于张大人本将与金国有所关联,这的确是不假!”
“当初,本将被金国册封为奉国上将军,更是娶了金国的郡主。
不过,除此之外,两年之前,在桐柏山之战,本将带领数百大宋儿郎直破两万金兵,斩首数千之众,使得我大宋获得了桐柏山一战的胜利。
而后,本将在泗州,相助张相麾下主将守卫灵璧。
灵璧血战,四万金兵尽皆授首,无一人逃脱,尽皆成了我大宋军兵的刀下之鬼。”
“一年之前,我大宋与金国数十万大军对峙泗州,本将巧使妙计,使得金兵损伤数万,最后毫无建树并直接退走!”
“同样是一年之前,本将出使金国,与金国周旋数月,使得金国赔偿我大军军资,割让泗州数城与我大宋!”
到这里,沈堂顿了顿,而后大声喝道,“陛下,请恕臣放肆!臣虽羸弱,可是至今为止,直接或间接死在臣手中的金人之上十万之众!如果臣与金国暗通曲款,那么,诸位同僚不如也同样暗通曲款如何?
只需要每个人斩杀十万金兵,何愁金国不灭?”
沈堂的声音听在赵眘耳中,心中有振奋有欢喜更有愧疚。
是啊,这样的一个臣子,怎么可能会与金国有什么私下关联?
就凭他所立下的这一件件大功也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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