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其实活的很透彻,他明白这个冷酷的世界,所以为了成为人上人不断的杀死他人,但当她看见在这个世界依然保有良知的纳迪亚时,却又觉得她如此美好,他本可以在拿到药以后离开纳迪亚,独自求生更加容易,可他反而是保护纳迪亚离开了大楼,甚至期间还诱导纳迪亚杀他自保,杀了想要告发纳迪亚的队长。他如同一个父亲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和生命保护了纳迪亚,他一生活在泥沼,却向往着人性中的美好和光明。
当最后他被纳蒂亚拿枪指着,他没有丝毫的恐惧,在当过人上人之后,他仿佛了却所有的心愿,等待着纳迪亚的子弹,纳迪亚那闪烁的人性和美好,对他是如此的耀眼,已经没有什么遗憾,我活过,努力过,杀戮过,当过了人上人,我泯灭了自己所有的人性,却依旧只是空虚,临死前,保护了光明和美好,最后死在她的手上,这无悔的死亡,也真的不错呢。
吃人的时代,没有对错,只有活着和对无悔的死的追求。
荒漠吹来的风总是衬托这里的不近人情,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个荒凉的破地方开着这家小酒馆十几年了。
我自己的名字早已经忘记了,对于一个已经无依无靠的人来说名字根本毫无价值,只是路过这里想要进来喝一杯的家伙们都喜欢叫我老板。
十几年前时的我年少轻狂,以成为自由而伟大的剑士为目标,为此我离开了我的家乡,在这个大陆上四处闯荡,无比狂放。而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我看见了种种的不公与黑暗,并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羞愧,那样的羞愧简直让人手脚冰凉。而当我想要回到故乡找到一丝温暖的时候,却发现阻止我的正是我的年少轻狂。
就这样,我开了一个孤零零的小酒馆,看着人来人往。不论来的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顾客。我看着他们携着荒漠的风沙推开门进来,随手扔两枚硬币在桌上,点上自己喜欢的酒,配上硬的咬不动的肉干,或沉默不语独自
充饥,或张狂大笑与人交谈。唯一联系着我和这个世界的东西似乎也就只有“老板”两个字而已。我看着酒馆里的人来来去去,内心未曾起过一丝波澜。
也许有些孤独寂寞,但是这里的人或事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味道,今天认识的顾客,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来一次,至于是死在外面或是发达了不愿来这破酒馆,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片土地教给我的是不近人情,我这样也只不过是适应起了它而已,至于自由而伟大的剑士?谁在乎呢?
今天门口的铃铛第一次响起。
“随便看看吧。”我漫不经心地例行着公事。
“老板,你这里……有吃的吗?”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吃了一惊,往常来这里的家伙虽然各有不同,但总不会有人用这么狼狈的声音。我抬起了头,想要看这是什么样的人,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当我以为是幻听的时候,那个狼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板……有吃的吗?”
觉出不对的我从柜台后探出身来,低头正好看到了说话的人。他畸形的身体几乎匍匐在地上,用一只仅剩的手撑着自己,身上满是伤痕,几乎叫人不忍直视。手下压着一本旧书,上面还沾满了灰尘。他眼里闪闪发亮,让我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尔后他开口说:“我用这本书,跟你换吃的。”
看了一眼那本沾满灰尘的书,又看了看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我耸了耸肩,收下了那本毫无用处的书,而这个可怜虫则得到了他认为他应得的食物。
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的小插曲,而我会继续我的酒馆老板人生,没想到第二天,同样的场景却再次发生。只不过这次,这个可怜虫拿着的却不是书,而是一些铜矿石。